场浪漫的邂逅。
可偏偏命运如此安排。
以前她以为封泽讨厌她,讨厌得双方父母分开以后, 即使在梦中他都不曾来访, 她孤零零地喜欢了他很多年, 追随他的脚步去了嘉大。
林瑜从不奢求他回头望,更别提痴心妄想哪一天他能主动向她走来。
但此时此刻,封泽的身影却真真切切地在一步步向她靠近。
“你等我一下。”
挂断电话, 林瑜抓起一旁的包, 脚步轻快,几步冲出咖啡店。
风吹散她的长发, 一双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 在黑夜里闪烁着, 林瑜笑起来,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
“那么急做什么。”封泽勾开她眼角的碎发。
封泽怀中那束兰花也送到她怀中, 连带着扑鼻而来的气味,淡淡的花香,含蓄柔和。
他又送她花。
她看着花,露出笑脸,不知想到什么,又苦恼地叹快口气:“下次不要送了。”
封泽问:“不喜欢吗?”
“不是,”她摇摇头,不好意思地解释,“你前阵子送得太勤,家里的花都快放不下了。”
最近太忙,她根本来不及好好安置它们。
封泽失笑,退步:“好吧,过两天再送。”
空气里夏的味道越来越浓厚了,封泽的车里却很舒适,林瑜把花放在后座,忙了一天,她实在有点困了,靠着车窗昏昏欲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车速似乎也随着她的动作放慢了些,平稳的车厢内,静悄悄的,偶尔有一两声鸣笛声,也格外具备催眠效果。
林瑜浑身都放松下来,喧嚣离她远去,整个身体像置身在一片柔软的棉花里,原本只是想眯一会儿放松的,没想到真的睡着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并不是意料之中黑漆漆的车厢内壁。
她率先对上封泽的眼睛。
第一次发现,封泽的眼里也可以有那么多种情绪,而不是死气沉沉的冰冷,他望着自己,眼底是无尽的包容和宠溺。
“我睡着了……”林瑜耳根一阵发热,连忙错开视线,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家,躺在了沙发上。
她醒得很是时候,封泽刚把她放下,还没来得及起身。
距离很近,一对视,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涌动。
“嗯,看你睡得太沉,就没叫你。”
林瑜下意识想坐起来,封泽顿了顿直起身子,她注意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一愣,“下雨了?”
入夏以来,淮城很久没下雨了。
“刚下的。”封泽走过去把窗帘拉上,阳台前,那只透明的风铃被风卷得丁零当啷作响。
他仰头看了一眼,回头,饮水机旁用小口喝水打掩护、实际上一直在紧张兮兮地偷瞄这边的林瑜连忙低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地继续喝水。
封泽说:“林瑜。”
“嗯??”
冷不丁被叫名字,她身份一时半会儿没调转过来,还保留着那份对上司的警惕,再加上心里心虚,林瑜感到有种军训时期走神被教官点名的惊悚,头一抬:“在!”
封泽哭笑不得。
他走过去,又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林瑜。”
以前没发现她的名字那么好听,每个音节都能撩动他的心弦。
他望着她,轻声说:“谢谢你。”
林瑜一愣,抬头看向他。
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来,“……为什么说……”
封泽把她抱住,道:“就是想谢谢你。”
有些问题,已经不用再问出口,在亲眼见到的那一刻,一切都水落石出。
那只陪伴了他数不清岁月的风铃,本该在那天摔得粉碎后,彻底消失在他生命里,但若干年后的某一天,他看到有一个女孩,将它修理如初。
那么多的疤痕。
封泽心里有个洞,多年来灌着冷风,将他的四肢百骸都沁得冰凉,失去温度。
他就像那只风铃,曾经碎得彻底,而在林瑜手心里,他被补上补丁,从此狂风骤雨,都无法击穿。
林瑜不知道为什么封泽要说这种话,但男人埋在她肩窝,向来高大的身影微微弓着,林瑜内心触动,抬手回抱他:“那……不客气?”
良久,封泽才松开她。
林瑜听着雨声,说:“很久都没有下这么大的雨了。”
“嗯。”封泽应着,“上次好像还是几个月前了。”
“你记得吗?”林瑜拨动着瓷杯的杯耳,语气闷闷的,“上次这么大雨的时候,你对我还爱答不理的。”
“……”封泽垂眸,他说:“所以你现在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