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境的震荡逐渐平息，空气中残留着战斗后的焦灼气息。楚熙将晶石碎片收入掌中，双眼微闭，似乎在感知着什么。

司空岳擦了擦脸上的汗，看着已经化为虚无的怪物，忍不住说道：“刚才那家伙的实力明显不弱，但感觉他像是在试探，真正的杀招并没用上。”

楚熙点了点头，语气低沉：“他是轮回碎片的守护者之一，但并非这里真正的主宰。他的力量……更像是一种残存的意志，被强行驱动。”

司空岳一愣：“强行驱动？难道他不是活人？”

楚熙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取出轮回晶石，将新获得的碎片靠近。两者相融时，一股庞大的信息涌入他的意识。

“这是……”楚熙猛然睁开眼睛，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确实不是活人，而是……被封印的轮回执掌者之一。”

司空岳皱眉：“轮回执掌者？这些碎片还有这种历史？”

“每一块轮回碎片，都是过去轮回法则的一部分。执掌碎片的人，本应是轮回之力的守护者，但在某个时刻，他们被抹去了记忆，只剩下残魂和战斗的本能。”楚熙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叹息，“刚才的黑袍人，或许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司空岳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继续寻找其他碎片？”

楚熙将晶石收回，神色冷峻：“当然要继续。但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每找到一块碎片，就意味着要面对另一个被遗忘的执掌者。到最后，可能连碎片的真正来源都会找上门。”

话音刚落，晶石再度亮起，这次的光芒比之前更为明亮。它浮在空中，投射出一幅模糊的地图图景。

“是……北境雪原。”楚熙看着画面，眉头微蹙，“看来，下一块碎片藏在那里。”

司空岳闻言，不禁吸了口气：“北境雪原？那地方可是寸草不生的极寒之地！你确定是要去那儿？”

楚熙点头：“晶石从不会出错。”

司空岳摇头苦笑：“真是越来越刺激了。先是断魂崖，再是北境雪原，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走个轻松点的路？”

楚熙却没有理会他的抱怨，目光落在晶石光芒尽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轮回核心的秘密，越来越近了。

两人走出秘境后，并没有立刻启程前往北境。他们先来到附近的小镇，补充物资，并打听一些关于北境雪原的传闻。

然而，刚进入小镇，楚熙的神情就微微一变。他低声对司空岳说道：“有人在跟踪我们。”

司空岳顿时警觉，四下张望却没有发现异常。他压低声音问道：“确定吗？”

楚熙点点头：“气息很隐蔽，但瞒不过晶石的感知。”

两人假装无事发生，径直走向镇中的酒馆。他们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暗中观察四周。

“那边角落，那个穿灰袍的人。”楚熙低声说道，目光却未有丝毫波动。

司空岳顺着楚熙的提示看过去，果然发现一个灰袍人正低头喝酒，似乎对他们毫无兴趣。但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那是某种特殊的暗号节奏。

“看来不止一个人。”司空岳苦笑，“咱们这次招惹的对手不简单。”

楚熙若有所思：“或许，他们和轮回碎片也有关系。”

为了试探对方的目的，楚熙故意提高音量，对司空岳说道：“吃完饭就出发，直接去北境雪原。”

灰袍人的敲击动作顿了顿，随后恢复如常。楚熙眼中闪过一抹冷光，继续与司空岳闲聊，似乎毫无防备。

待两人走出酒馆，灰袍人果然悄无声息地跟了上来。

“接下来怎么办？”司空岳用气音问道。

“绕开主街，去偏僻点的地方。”楚熙轻声说道，“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两人沿着小巷前行，渐渐远离人群。就在这时，灰袍人终于动了。他拔出一把短刃，带着凌厉的杀气直扑楚熙。

然而，楚熙早已料到他的行动。他身形一转，轻巧地避开攻击，同时反手一掌将灰袍人击退数丈。

“说吧，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们？”楚熙冷冷地问道，掌中凝聚的光芒威慑十足。

灰袍人咳嗽着站起来，却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吗？”

话音刚落，巷子两侧的屋顶上，陆续出现了七八个同样穿灰袍的人。他们全都拔出武器，将楚熙和司空岳团团围住。

司空岳咬牙：“麻烦了，这些人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