槛花笼鹤
罗珠鲛丝之下, 无处不奢靡。
殿里被挂满了红色丝绸,绫罗珠宝不尽其数,就连地上也铺上了价值千金的贡品地毯。
虞时娇醒来时险些未能认出这是朝凤宫。
她迷迷糊糊醒来, 只还记得昨夜沈渊渟疯了一般要她留下来。
她起身想要下床, 却感觉脚腕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掀开被衾,代表红色喜气的床褥上有一条细链。
这链jsg子不知是什么材质,她用力扯了扯却纹丝不动,而链子上连着的,正是锁在她脚腕上的铁环如出一辙。
这铁环内还裹上了细细的绢布和绒毛, 确保不会伤害到她。
而链子的另一头,则是缠绕在床柱上, 床柱上还有一个细小的铃铛。
她拽了拽链子, 不仅没拽开, 还叫铃铛发出了细响。
这声音似乎惊动了什么, 不到一息便有人推门而入。
“娇娇,你醒了?”
是沈渊渟。
虞时娇不明白他为何要把自己锁起来,挣脱不开锁链便急急道,
“陛下这是做……”什么
她还未说完, 便被沈渊渟抵在了墙上。
沈渊渟眼里写满阴郁, 一言不发地扣住虞时娇的手腕,把人牢牢抵在墙上,呼吸喷洒在她脖颈上。
他拿起桌子上摆着的双耳连杯,递给虞时娇,
“娇娇和朕新婚时未能喝上, 此刻便补上吧。”
虞时娇这才明白, 沈渊渟这是做了一间喜房。
所以他是觉得,如今把新婚花烛和合卺酒补上, 他们之间便真的成为夫妻了吗?
“陛下,无媒无聘,你我便是喝了这酒也成不了夫妻。”
她垂着眼眸,嗓音冷淡。
“何况陛下已与虞慕雪成了亲,陛下这是要弃发妻於不顾吗?”
“她不是朕的妻子,你才是。”他不计较她的冷漠,声音温柔地像是要滴出水来。
“朕已命了礼部合了庚帖,娇娇,三月后我们便能成亲了。”
沈渊渟眼里都是期盼,可隐藏在这期盼之下,似乎还有暗流涌动。
“娇娇,我想听你唤我夫君。”
他一手便能轻易把控住虞时娇的两只手腕,将她抱起的动作视若珍宝。
虞时娇只觉得厌烦,她不知刺激了沈渊渟哪里,为何他会突然把自己锁起来?
被困在一处的感觉实在太过糟糕,她像牲畜一样被人锁着,难道这就是沈渊渟的喜欢?
她不想理他,并不答话。
可沈渊渟尤为不满意,他像是知道她的反应一般,把人按在床榻上,握紧她乱动的手指,唇瓣在她纤细敏感的颈间缀吻,引起她一次次颤栗。
从前每一次沈渊渟都会经过她同意,可如今却不管不顾,强迫地把酒喂给她。
这酒烈,只喝了一口,虞时娇便有了些醉意。
她感觉到自己逼的无处躲藏,而细链尽头的铃铛只要她大幅度晃动便会传出暧昧不堪的叮当声,沈渊渟被激红了眼,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要她叫他夫君。
虞时娇咬紧了唇,眼泪噙着泪,却始终不肯答应。
她不喜欢他,也不想同他结为夫妇。
可沈渊渟却好似越来越疯了,他掐着她的腰,一次又一次逼她,最后甚至想要一个孩子。
“娇娇,我们要一个孩子好不好?”
“到时候我们一起陪他长大,娇娇的孩子想必十分可爱……”
“娇娇,我们会有一个孩子的,对不对?”
“娇娇,有了孩子你便留下来,好不好?”
“娇娇……”
虞时娇哭着摇头,她疯狂推拒,甚至胡乱踢打他。
可她的抗拒却叫沈渊渟越来越疯狂,“娇娇不喜欢朕,要离开朕?”
他捏着虞时娇的下巴,双目赤红,眼里是涌动的占有欲和深藏其下的爱意。
可虞时娇看都不看一眼,她乌黑的发垂落在侧,额角沾了一点湿意,眼角泛红,眼里的泪珠一颗颗滚落下来,她不敢说要离开,却也不会说留下。
已经知晓她都是在骗人的沈渊渟自然不会理会,即便娇娇说会留下,他也不会放开她。
他要把她锁在这里,只能见到他,也只能有他。
他是她的夫君。
他捏住娇娇的下颌,近乎强制地把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