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沿着密道出了宫,到了和苑他才轻松些。
早已等在此处的江海见他回来,立刻迎了上去,“公子回来了,小姐在等您呢。”
为了隐瞒身份,在和苑里江海都称呼他为公子,这里的小姐更是不做他想。
原本满心烦闷的沈渊渟立时解下身上的狐裘,走进暖融融的寝室,就见虞时娇穿着一件鹅黄色棉衣边烤火边等她。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似乎对这炉子很好奇,时不时凑近了被热到了还要退回去,睁着大眼睛,睫毛纤长,瞳仁略略睁大了些,想必对这炉子也有好奇。
沈渊渟哼笑出声,被虞时娇发现,“哥哥!”
她正是粘人的时候,牵着沈渊渟的手就不愿意放开了,“哥哥是从私塾回来了吗?”
这个词倒是平日里不曾出现的。
原来是她明年就到了上家学私塾的年纪,要和其他姑娘们一同去上学了。
虞时娇对私塾很是好奇,她从未去过,而且哥哥总是白日里不见,她便下意识觉得沈渊渟也是去上了私塾。
倒也差不多,皇家子弟上的太学只有白日,而沈渊渟如今早就跟着大臣们一起上早朝了。
他每日是真的忙,来见虞时娇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倒是虞时娇也不在意,若是沈渊渟来了她便乖乖同他在一起玩会,见哥哥累了便回去,若是等不到也不见失落,反而是叮嘱江海不要告诉哥哥她来了。
她年纪小,可却时刻记得不给别人添麻烦,江海从一开始的不理解,到现在也和殿下一样,这她喜欢得不得了。
他是太监,本就无子无女,寻常人到了他这个年纪早该有个一儿半女了,可他老了无人送终也是应该的。
他对儿女倒是没有多贪图,只是见到这样可爱的小姑娘总是免不了心里喜欢的。
不过这些事倒也不敢隐瞒,每日虞小姐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都会有专门的暗卫记录在册,殿下都要看的。
这些事虞小姐自然是不知晓的,他这个做奴才自然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上私塾的事,是虞时娇亲自给沈渊渟说得。
沈渊渟倒是觉得也算一件好事,娇娇如今没有再服过虞夫人给的东西了,眼见得恢覆了些,去上私塾认识些其他孩子倒也好。
虞家没有私塾,他们说的家学私塾是在王家。
虞夫人正是王家出身的姑娘,也正是如此,虞时娇才能有机会去王家家学。
王家家学渊博,便是皇室宗亲也有在里面的,其他人挤都挤不进去,倒是还不错。
只是再急也是明年的事了,眼前刚下完雪,今日太子殿下最重要的事是陪小太子妃打雪仗和堆雪人。
虞时娇这几个月被养得活泼了些,叫上小丫鬟和江海一起玩闹,一屋子人在院子里打雪仗,其他人倒是不敢去砸沈渊渟,可却有个胆子大的一个劲地往他身上砸。
为了配合胡闹的虞时娇,沈渊渟还不能次次都躲。
抓着雪的虞时娇扑到他怀里,笑嘻嘻地用雪去蹭他的脸,确实冷得不像话。
被冻到的沈渊渟直接攒起一捧雪,掂量了几下,正中虞时娇眉心。
她头发被炸开的雪花飘满了,愈发不服输的往哥哥身上砸,胡闹了一番,沈渊渟也被她带动了,有来有回地砸了起来。
虞时娇躲在树后面,探出头时被打了个正着,她一下栽倒在雪地里,以为她受伤的沈渊渟瞳孔一缩,三步并作两步,把人从雪地里抱起来,结果确实被小姑娘把雪塞进了衣服里。
这下稳重的太子殿下生了大气,把人从雪地里抓起来,用冰冷的手去摸她后颈,要她求饶认错才行。
“哥哥!娇娇错了!太冷了!”
“哥哥!”
她脸颊微红,纤细的睫毛微颤,闭着眼睛往沈渊渟怀里蹭,两个人亲昵的不像话。
沈渊渟丢下手里雪球,觉得自己太过不像话,把雪球放下,在虞时娇地恳求下陪人堆了雪人,然后就把玩疯了的小姑娘抓了回来,让小丫鬟给洗了个热水澡,还喝了姜汤。
便是这般小心,小姑娘晚上还是发了低烧。
沈渊渟漏夜前去,没惊动丞相府的人,就连睡在偏房的奶娘也未惊动,把人裹在狐裘里,带回和苑后让暗卫把睡得正沈的张贺喊了起来。
张贺睡得正香,还以为是个梦,被暗卫兜头撒在脸上的唤醒了心神,听人说虞小姐发热了才清醒过来抹了把脸赶了过去。
他握住小姑娘的手腕,把了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