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他恍惚接起来。
“喂,小天啊,休息了是吗?”
“咳!”他清了清嗓子,想起刚才的一双儿女,头都大了,“还没。”
“凝宣出事了!”行澈焦急的说。
“什么事?”梁语天想,天大的事,他都不想再拨『乱』自己那颗疲惫不堪的心脏,让它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她在拍摄现场掉进湖里,磕到湖里的石头上了。人在送医院的路上就昏『迷』了,现在还没醒。听说是骨折和脑震『荡』。具体的还没打听到太多!”
梁语天握着电话竟不知说什么,静默许久。
“小天?你在听吗?”
“啊!怎么搞得这么严重啊!你去看看她,看看她怎么样了再给我打电话!”
“她是腾飞的人,是我说见就见的吗?你有点儿心理准备,她要是……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算是跟你提前报备了!”
梁语天紧紧闭眼深吸一口气,没有结果之前,他什么都不想再想,真的。
“澈姐,我这里是半夜,就算订机票也得等到明天早上。你帮帮我,还有林翰,凝宣不是最听你们两个的话!”
“我知道,我就是刚听见消息太着急才给你打了电话。知道你远水救不了近火。我想办法去看看她。”
“好,我等你电话!你随时打过来!”伴着半凉的咖啡,烟的味道变得古怪难闻。也许是很久没有抽真就不习惯了吧,他想。东西许久不用会渐渐不去触碰,那人呢?
澈姐到医院的时候,凝宣已经清醒。住院服里穿着米黄『色』薄『毛』衫,脸『色』苍白,眼里无神。看样子很虚弱。
凝宣看见行澈进来,大吃一惊,对助理们交代,“你们都出去吧!”
“澈姐,你怎么来了?不是出国去了吗?”
“恩,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就回来了!”
小澈做到她身边,见她头上缠着绷带,腰被东西固定着不能动,手上打着点滴,“凝宣你怎么伤成这样?医生怎么说?”
“手术挺成功的,我掉进水里的时候腰磕在了石头的一角,伤到脊椎。别的没什么,就流了好多血,好吓人!我现在就一阵阵的头晕”凝宣笑盈盈的说。
“凝宣,你啊……!”行澈看她不知死活的样子叹气。“没事,姐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保证给你治好!你这么年轻恢覆起来很快的!”
“对了,你怎么掉湖里了?”
“我哪是掉下去的啊!是被推下去的!剧情需要!”凝宣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
“妈的!狗头导演!张哲腾真是梁八蛋!丧尽天良!”行澈无法抑制怒火,破口大骂!
“嘘!小点儿声,让记者听到!”
“听见最好!这样的剧组应该告他们!”行澈大声说,起身接了一杯水,咕嘟咕嘟喝下去。
“呦!谁这么大火气!要告谁啊?”门被推开,一个犀利的男声钻进耳朵。
凝宣和行澈都是一惊,回头看见凝宣的经纪人张哲腾走了进来。
行澈和他见到彼此,都楞了数秒。
“哎呦,这是谁啊!”张哲腾先开口,阴阳怪气的说,“原来是行助理啊!哎呀哎呀,我有眼无珠!您现在是凡微的女掌门了吧?行掌门,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行澈瞥他一眼,狗改不了吃屎,除了瘦长的脸上多了几道褶子,还真是什么都没变。
“呦,张总,好久不见!”行澈双手抱肩,左手紧紧攥着手里的纸杯。
“不敢当不敢当,怎么的,行总,跑到我这小庙吃斋来了?这次想取走哪本经啊?躺床上这个?好是好哈,就怕您搬不动啊!”
行澈望一眼凝宣,凝宣闭着眼睛,隔绝他们之间的对话。
谁知张哲腾上前一步,凑近行澈的耳朵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梁语天看上的这个,要残了。我可以考虑考虑低价处理。我可不养白吃饭的。”
行澈的眼神要是能变成刀,早把张哲腾的眼珠给挖出来了,手里的那倒霉的纸杯被她加大的力气攥成纸团儿。
张哲腾得意洋洋,接着说:“梁语天的小情人儿,他自己怎么不来啊!怎么,有新欢了?还是怕后悔啊!你放心,我和他兄弟一场……”凑近行澈耳朵说:“不会吃他过了水的面条……”
行澈忍无可忍,把手里的纸杯撇到他头上。
这点儿威慑力没起什么作用,张总并不生气:“呦呵,还长本事了呢!想当初也不看看自己怎么进的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