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醒来的时候, 她躺在客栈。
琅星站在床前,焦急万分。
“容音,你终於醒了。”
容音感觉后脑勺疼的厉害, 起身后伸手摸了摸。
她这是怎么了?
容音茫然四顾,透过窗口发现外面已经天亮, 日上三竿。
琅星急道:“山已大人不见了。”
山已不见了?容音的脑子更加混乱不清。
琅星问容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苟费看见你和山已大人一起出去的。因为你们一直没有回来, 我和苟费便去寻,结果发现你晕倒在地上,而山已大不知所踪。”
容音抓着床单的手紧了紧。
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她怎么一点儿都想不起来。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容音努力回想。
她记得, 她的手里拿着一只丑杯,然后不知道为什么, 竟有一段不属於她的记忆钻入脑海,令她情绪失控,手中的丑杯也掉落在地上粉碎。
之后,她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那种心如刀绞的感觉, 再度回想也能让她直冒冷汗。
后来,她因为不堪痛苦,还咬了山已的手臂。
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容音捧着头痛苦的说道:“我不知道。”
后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山已去了哪里?
这时苟费推门走了进来。
他神情慌慌张张, 身后跟进两名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进来后向容音行礼。
“见过花下大人, 我们是月仙师的仙侍春风丶寒露。”
容音一脸诧异,谁是月仙师?春风寒露又是谁,关她什么事?
琅星听到月仙师这个称呼, 脸色一变。
苟费连忙走了过来向容音解释道:“月仙师是也你的小师妹, 其名月倾之, 还是山已大人的表妹!”
容音听明白了, 就是山已口中常常提到的月倾之,奉天国的大祭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我家仙师已经随山已大人回了骊山,留下我们二人护送大人回上穹。”叫做春风的女子说道。
光凭她们的一面之词,容音肯定不会相信。
山已现在莫名其妙失踪,跑来两个红衣侍女说是月倾之的仙侍,她说是就是呀?
容音浅浅一笑,山已答应过她,在去上穹之前要替她解开生死契。
光凭这一点,容音就可以确定这两个人在说谎!
可是山已为什么不见了?
凭他的实力也不可能遇到危险回不来。
容音不敢自乱阵脚,想来,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这种时候,她不能离开美人城。
“二位有所不知,山已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我这里,在他没有拿回自己的东西前,一定不会离开。说,谁派你们来的!”容音从床上走了下来,眼神凌厉,神情冷肃。盯着两个自称是月倾之的仙师,一步一步逼近。
春风和寒露被她看得发怵,向后退了一步。
“我等奉仙师之命护送大人。倘若大人执意不肯随我们离开。”寒露放出狠话:“那只能得罪了!”
寒露和春风同时从衣袖中掏出极细的弯刀,两刀在半空敲击,像一种信号。
砰!
窗户破碎,飞进了数名身着白衣,胸前绣着一弯银月的人。他们很快就把容音等人团团围住,手中所持非剑,而是弯如弦月的双刃刀。
苟费连忙祭出手中的宝剑,挡在容音身前。
琅星也祭出长剑,看到敌人数量之大,气道:“你没脑子吗?都带了些什么东西回来?”
这些人穿着月氏的衣服,拿着月氏的刀,确实是月倾之的人。
苟费也不明白,月倾之和花下并无过节,怎么就翻脸发难了?
苟费追悔莫及。
他一宿未睡,四处打听山已的消息,回来的时候遇春风寒露,她们自称月倾之的仙侍,还有月氏的腰牌。
月倾之不仅是上穹的秘术师,还是山已的表妹。
苟费哪有多想,以为月倾之的人能帮上忙。
没想到,她们居然是来威胁容音的。
苟费委屈道:“我也不知道,她们带了人过来。”
“你以为?!这种时候任何人的话都不能听你不知道吗!”琅星快被苟费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