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咬紧牙,她不能坐以待毙!
容音双手捧着碧落天光盏,精中意念用力一握,待它便化作一道碧色的光融入掌心。
空出来的双手便扶着大石缓缓起身。
容音站了起来,但是动不了。
她静静的看着四面环山,还有脚下缓缓流淌的溪流,一时无言。
也不知琅星苟费现在在做什么。
能不能找到自己?
琅星苟费自然是在树林里面找了一整夜没有闲着。
天都亮了。
他们想着,花下大人必然不会往山上跑!
二人也正准备离开这座大山。
月倾之此刻还在山顶上,欣赏日出。
她攥着食指上的戒指转动,若有所思。
突然,身后有阵冷风刮过。
她警惕的回头。
只见看到山已一袭白衣,披着狐裘出现在她面前。
转着戒指的手忽然停下。
月倾之没想到他会来,有些意外。
山已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许是刚刚封印魅珠,尚未恢覆。
月倾之挂起平日里那个温和亲切的笑容。
“表哥刚刚封印魅珠,身子虚弱,不好好待在骊山休息来这做什么?”
山已面无表情,狐狸的鼻子最是灵敏,他在这里捕捉到了容音的气息。
“你又在这里做什么?”山已问。
如果他猜的没错月倾之肯定是对容音下手了。
“看日出。”月倾之笑着看向天边冉冉升起的太阳。
登高望远,景色迷人,来这里不是看日出又是看什么呢?
这个理由的确说得过去。
山已顺着他说的日出看了一眼。
他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十分清楚月倾之在掩饰她最阴暗的一面!
山已朝着月倾之走了几步,来到悬崖边上停下。
日出倒是没什么好看的。
他望着着悬崖的云雾,漫不经心的问:“你可见过她?”
月倾之装作不知,故问他:“谁?”
“花下!”山已冷冷道。
但从他嘴里说出这个名字,比以往都温柔。
月倾之早该想到,他莫名出现在这里,定是察觉了什么?
只是没想到,明明已经封印了魅珠,他竟还是放不下花下!
“昨日,我帮你把她打发走,便没有再见过!怎么?你又想她了?”月倾之言外之意,多是挖苦。
山已了解月倾之,她可是在他眼皮底子下长大的。
月倾之是什么人?有什么手段,山已岂能不知道?
就凭这里有容音的气息,他也知道月倾之在没有一句真话。
看日出?
分明就是打着碧落天光盏的主意,这些年她一直在奉天任职,心里只有奉天。而碧落天光盏是令四界趋之若鹜的神器,奉天大祭祀又怎会不心动?
山已阴沈着脸,一步一步走向月倾之。
月倾之表面沈着冷静,心里却已慌张。
他要做什么?
山已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你该回奉天了。”
月倾之的笑容渐渐凝固。
“你这没良心的狐狸精,我大老远的跑来看你,还假装你的心上人替你解围,你不但不留我多住几日,好好答谢我,竟如此心急的催我回去!”月倾之嘟着嘴,气鼓鼓的说着。
奈何山已不吃她这一套。
他离月倾之只有一步的距离停下。
他神情严肃,语气淡漠:“你从奉天跑来究竟是为了看我?还是为了碧落天光盏?”
月倾之气鼓鼓的表情也懒得再维持下去。
“那你呢?大清早的跑到这里,是担心碧落天光盏,还是担心花下?”
山已没有说话。
显然是默认,担心花下!
月倾之笑了笑,她好心提醒山已:“情劫可不是你这样单纯的小狐狸能够玩得起的。好自为之!”
月倾之说完便准备离去。
算算时间,寒露等人在山下搜寻应该有了结果。
看着月倾之离去的背影,山已也有一句话想要提醒她:“不要觊觎根本就不属於你的东西,尤其是碧落天光盏!”
月倾之忽然停了下来。
她没有回头看山已,只是笑着说了句:“你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