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问你是病人的什么人啊?”
“我……”温言一时失声。
片刻后,才回答:“我是他朋友。”
“朋友……”医生有些诧异,“我还以为你们是男女朋友呢,病人一直拉着你的手不松。”
温言此刻的大脑一片混乱,她无法集中精神也无法思考,她只希望快点抵达医院,快点抢救许舟珩。
有一个声音在心底不断放大。
许舟珩,你一定会没事的。
她转头看向担架上的男生,没想到再次遇见许舟珩,会是在他最狼狈脆弱的时候,目光落在他失去血色的脸上,心底一顿一顿的疼。
她没法欺骗自己,即便许舟珩上辈子伤她彻底,她还是放不下他,双手合十,无声的祈祷。
医院抢救室,温言坐在长凳上。
空洞的眼睛紧紧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得知儿子受伤,许国良连夜赶到医院,看到紧闭的手术室大门,以及那长椅上瘦弱的身躯。
许国良一脸焦急,额头上甚至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一路上他的心都悬着,他那略显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人,声音因为激动而略微有些颤抖:“小言......舟珩他到底怎么样了啊?有没有脱离危险啊?”
温言抬头对上许国良担忧的眸光,摇了摇头,“还没。”
她指着手术室,声音沙哑:“医生正在努力抢救。”
“许伯伯,抱歉,许舟珩他是因为救我受伤的。”许伯伯就这么一个亲生儿子,她感到愧疚和自责。
“小言,说什么傻话呢,你肯定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许国良怜爱的摸摸她的头,“而且舟珩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温言点点头,双手扶着长椅,心脏整个揪在一起。
突然间,一阵急促而响亮的电话铃声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原本死一般沉寂的氛围。
是许国良的手机,只见他的脸色一变,阴沉着脸接起电话,因为离得近,温言能清晰听到他们的对话。
“许董事长啊,您看看这情况,如果贵公司还是无法凑齐所需的资金,那我真的是爱莫能助了呀,到时候,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司拱手让人了,虽然我很同情你,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无情啊。”
许国良严肃了面容,“王董,不必担忧,我儿子许舟珩他前几日已经跟严氏集团达成了合作,他们公司会出钱替我们度过难关的。”
“所以,您想收购我多年来苦心经营的许氏集团的梦可能要泡汤了。”许国良面沉似水,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敲打着对方心中那不切实际的幻想,毫不留情地将其彻底击碎。
电话里的声音断了几秒,随后语气激动的问道:“许董事长,你别骗人了,王董一向跟你交集不深,怎么可能出资帮你。”
许国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狠戾的笑容,对着电话那头说道:“这您就别瞎操心了,不管怎样,资金方面的难题现在都已经解决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他合上手机,无奈叹了声气。
温言听得真切,许伯伯的公司出事了。
她转头,旁敲侧击询问道:“许伯伯,刚才那通电话是……”
抿了抿唇瓣,她鼓起勇气直入主题,“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吗?”
她刚才好像听到资金链断裂,公司得拱手让人的字眼。
许国良也不打算瞒着她,语重心长讲述着事情的原委。
“小言啊,实不相瞒,这段时间以来,为了公司那摊子事,我每一天过的都是忧心忡忡、寝食难安呐。”
果然是因为公司的事,温言听得认真。
“不久前,舟珩接手公司后,查出在董事会中,有那么一小撮人为了个人的私利,与我们公司敌对的企业暗中勾结起来,他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这些人不仅将公司至关重要的机密信息给泄露了出去,而且还鬼鬼祟祟地私自转移股份呢!当舟珩告知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气的半死,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挽回了……”
“那许伯伯,公司”温言也为之揪心。
她知道许氏集团是许伯伯一生的心血,如果出了问题,他肯定无法接受,眼底流露出惆怅。
许国良看了眼紧闭的手术室。
“为了保住公司,舟珩不惜牺牲自己,去接近王氏集团的千金,这才说服王董出资挽救我们许氏集团。”
温言听得有些懵:“王氏集团的千金?”
“是啊,为了能够拯救公司于水火之中,这段时间,舟珩频繁地穿梭于各种社交场合之间。而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接近王董事长那位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