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曲陌和蒹桑回到店里,两人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有人跟了进来。
“我闻见这家店里香味诱人,刚才走在大街上,就寻着味道过来了。”
来人一头花白头发,拄着个拐杖,佝偻着背,声音沧桑,看样子已是花甲之年,但是老人的一身穿着却不似平日里大街上寻常人所穿的粗制麻衣,褐色锦绸,云卷纹绣,针线细腻流畅,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才会穿着的服饰。
婴曲陌见状,几步走过去,扶住眼前的老人,“老婆婆是要买糕点?”
那老婆婆摆了摆手,声音傲慢:“你没听到我刚才说的吗?我是闻着味儿进来的。”
婴曲陌和蒹桑顿时语塞,闻着味儿进来,她们也不知道这老婆婆要什么啊,而且糕点铺,就是会有各种糕点的香味儿。
“要不老婆婆你自己挑挑。”婴曲陌搀扶着老婆婆到自家店铺里摆放着各种精致小糕点的售卖区,让老婆婆自己去挑。
老人一一扫过那些糕点,鼻子轻轻嗅了嗅,摇头,“不是,都不是这些个味道。”
婴曲陌和蒹桑对视一眼,觉得这老人真是奇怪,随后那老人竟朝着她们的身上也闻了闻,“你们的身上的味道,就是你们身上的这个味道。”
婴曲陌和蒹桑更疑惑了,她们身上有什么味道,蒹桑反应过来,“您是说的那个百果年糕吧?”
老人显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蒹桑指着店铺里制作糕点的小屋,说道:“那里有我们刚才做的百果年糕,刚出锅的时候味道就鲜香浓郁,您是不是说的那个味道?”
婴曲陌和蒹桑扶着老人走到做糕点的小屋,百果年糕两人搞完之后放在里面没管,被外面的皇榜告示吸引了过去。
老人一进小屋就喜笑颜开,眼角的皱纹都推挤在了一起,“是这个是这个,快,给我切一块。”
婴曲陌让蒹桑切了一块儿给老人,老人吃了一口,似是非常满足,随后又要了一块,就这样接连吃了五六块之后,蒹桑说道:“老婆婆,你再这样吃下去,这糕点可就要被你吃没了。”
老人哼了一声:“你们做的不就是给人吃的,还怕被人吃没喽。”
蒹桑:“话是这么说,可我们是家糕点铺,是做生意的,糕点你可以吃,但最后可是要付钱的。”
老人白了一眼蒹桑,没好气道:“说到底就是害怕我吃白食,放心,钱不会给你们少付一分钱的。”
婴曲陌在旁边端详着老人,看老人的穿着打扮就不像是会缺钱的人,所以婴曲陌一开始就没有担心这个问题。
这时,店里又进来了人,还不止一个,进来了得有五六个人,走在最前面的人肚子圆滚滚的,大圆脑袋,招风耳,长得很喜庆。
这人后面跟着四个训练有素的人,个个面容严肃,腰间挂刀。
“哎呦,老祖宗,您可让我们好找啊。”那个肚子圆滚滚的人一上来就对着刚才的老人尖声细嗓,听的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婴曲陌一听,心想:“瞧这架势,看来这个老婆婆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当家祖母。”
老人瞧见人进来,依然淡定自若的吃着手里的糕点,随后还多拿了一块给那个圆肚皮的人,说:“来,长福,尝尝这个。”
被叫长福的就是那个圆肚皮的人,他走近,接过老人手里的糕点,尝了一口,瞳孔骤然变大:“这个味道……”
老人说:“当年赵长贵做的这个味道,让我记了这大半辈子,没想到今天居然还能在这市井小城能吃到,不过比起赵长贵做的,还差点火候。”
长福随即看了眼婴曲陌和蒹桑,掐着他的那细嗓问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婴曲陌和蒹桑都要被气笑了,这帮人进了自家的店铺,不付一分钱就开始狂吃,最后还要反过来被问一句她们是什么人。
蒹桑的暴脾气上来了,叉腰架气势:“这话该我们来问你们吧!进我们的店一通狂吃,还这么理直气壮问我们是什么人!”
婴曲陌在旁边拽了下蒹桑,“桑桑,进店即是客,你说话客气点。”
这时一旁吃的心满意足的老人开了口:“你们与赵长贵是和关系?”
婴曲陌和蒹桑面面相觑,随即说道:“不曾听过您说的这个人。”
老人眸色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又问:“这个糕点是你们两个小姑娘做的?”
婴曲陌点了点头,说道:“是我们做的,老婆婆吃的可还满意?”
老人仔细端详着婴曲陌,小姑娘长得挺水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