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温柔,他柔声道:“好像一个梦,如果是梦,我要永远不醒”。
晏潆潆笑着拉过他抚摸自己脸庞的手指,放在唇瓣轻轻的吻:“不是梦,我心悦阿郁,我要永远和我的阿郁在一起”。
她轻轻吻着他的手指,如同吻着初生婴儿般的小心,眉眼弯弯地看着他笑,声音又轻又柔,就见朗郁亮晶晶的眼眸突然滚落一滴泪,接着一滴接一滴,眨眼间脸颊上便出现了二行泪迹。
晏潆潆怔忪了一瞬,随即扑进朗郁的怀中,擡眸看他,用喜帕轻轻拭去他的泪痕。
“你怎么还哭了?”晏潆潆娇嗔中带着心疼:“你不是最讨厌哭的么”。
他在信中解释过为何讨厌眼泪,那是因为他儿时曾被奸人的眼泪所骗,好心帮助涕泪交加的可怜人,最终却害得阿娘和师父惨死。
晏潆潆本不想提眼泪,不愿他此刻想起枉死的家人和师父,不愿他自责。可他的眼泪止不住似的,喜帕刚刚拿开,便又滚落了出来,滴在她的脸上,又顺着她的脸颊继续往下淌。
“我是高兴,高兴地哭,开心的泪”,朗郁手指擦过晏潆潆脸上的水迹,“做梦都没有梦过自己有成亲的这一天,我一直以为自己这条贱命,就和我师父一样,哪天莫名的就没了,还不如师父,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朗郁流着泪的眼又弯了起来:“我会有自己爱的人,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娃娃”。
他低下头,捧着晏潆潆的脸,对着她的唇轻轻地吻了又吻:“谢谢你,潆潆,我喜欢你喜欢得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