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渡渡好奇地扬着小脑袋看着她。

“是呀”，她回答道，拉着他的手到餐桌前，喂他吃了口粥，“渡宝，奶奶煲的粥香不香呀？”

渡渡倔强地接过了小勺子，嘟哝道：“渡渡可以自己吃的。”

他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眯着大大的眼睛，忽然觉得沁沁终於做了件好事。

楼上一片狼藉，梅鹤清沈着脸把小恶魔抱进了卫生间里，让她站在小板凳上，捉住她的手帮她把手上花花绿绿的水彩笔颜色洗掉。

水流淌着，发出“哗哗”的声音。

沁沁左扭扭右动动，察言观色之后，还是小小声地说：“粑粑你是不是生气气了呀？”

他把水龙头关好，拿起毛巾把她的小手擦干净，本想好好教育沁沁不能随便翻别人的柜子，就算是父母和哥哥的也不行，可一弯下腰，那些话就哽在喉间。

小姑娘的眼睛晶亮晶亮的含着水光，湿漉漉的和许翩然的杏眸一模一样，现在小嘴一瘪，拿出分分钟就能哭出来的架势。

娇纵孩子不好，他知道，但他还是忍不住把声音放低放轻。

“沁沁做错了事，知道吗？”

小姑娘摇了摇头，呜咽道：“不知道……”

“沁沁下次不可以翻爸爸妈妈的卧室，哥哥的卧室也不可以”，梅鹤清叹了口气，拿她没有办法。

她点了点小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保证道：“沁沁保证，沁沁下一次再也不捣乱了。”

梅鹤清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他这回总算知道，沁沁的嘴，骗人的鬼。

一场闹剧收了场，两个孩子睡下。

许翩然去卫生间洗了澡之后，摸着黑上了床，窝在梅鹤清的怀里，闭着眼睛小声道：“沁沁和渡渡的性格也太不像了，明明就差了三分钟。”

渡渡安静，喜欢吃蔬菜粥，不喜欢被人抱也不喜欢被奇奇怪怪的亲戚过度关注。

沁沁活泼，每餐无肉不欢，不喜欢被忽略，争宠爱哭小能手。

“沁沁真是个捣蛋鬼”，她笑出了声，戳了戳他劲瘦的腰，坏笑道：“梅老板，藏好啊。”

“藏哪儿？嗯？”他低低地笑了几声，凑过去，用他高挺的鼻梁蹭她的脸颊。

她脸上发痒，笑嘻嘻地把人拨到一边儿去，他不应。

皎洁的月光笼罩在他的侧脸上，他吻得虔诚，是在欣赏珍宝，挟裹着深深的迷恋。

第二天早晨，许翩然给沁沁换了条纯白色的蕾丝边连衣裙穿，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时，像个小天使，皮起来的时侯，是个披着小天使外壳的小恶魔。

送去幼儿园时，许翩然蹲下来嘱咐两个崽崽：“沁沁要听小芳老师的话，要听哥哥的话。”

“哥哥要和妹妹互相照顾，有什么事都要和老师说。”

两只崽点了点头，挨个儿和许翩然拥抱之后，就手牵着手和小芳老师进了大门。

中午十二点钟，她正在工作室里和杨湖等员工们一起吃饭，忽然被一阵局促的手机铃声打断。

小芳老师。

“喂，老师”，她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后来随着老师的话变了脸色。

这次不是捣蛋鬼沁沁，而是渡渡。

渡渡和别的男生打架了。

具体原因，老师还没说。

许翩然饭都没吃，拿起包边出门，边给梅鹤清打电话。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到达幼儿园。

空教室里，两个娃挨着坐在一起，还有一个家长牵着她家小孩站在小芳老师面前数落着些什么。

许翩然护短，而且她相信渡渡不会随便和人打架。她上前去握着渡渡的小手，翻来覆去地看，检查后背，碰了碰他肉乎乎的小腿儿。

好在没受伤。

“妈妈，我不疼”，渡渡安慰她道。

沁沁坐在一边儿擦眼抹泪，“麻麻，他太可恶了呜呜呜呜呜，他给沁沁关在教室里，呜呜呜拽沁沁的头发，给沁沁拽的好疼，呜呜……”

那边的家长也看了过来，指着孩子胳膊上的咬痕，嚷嚷道：“你看你家孩子给大壮咬的，快给我家孩子道歉！”

“道什么歉？”许翩然看着这位家长，“你家小孩干了什么你不清楚吗？”

“不管干了什么，你家孩子都不能动手吧。”

“请向我太太和我家小孩道歉。”

能来这家幼儿园的非富即贵，就在她想要继续嚷嚷的时侯，她先生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