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嘴
抵达曲山的城隍庙后,没立即去找林子他们,宁楚月带着何笙找了个水桥,在桥下阴凉处歇脚喝茶。
何笙吃口茶饼,味道真不错,酥脆不腻。
宁楚月咳嗽两声,算了算时辰,对何笙道:“咱们还可以再歇半个时辰,看看风景,再去庙里找林子和荣兄弟”。
何笙喝口茶咽下饼子,慢吞吞看向宁楚月:“我想先去逛逛”。
“想逛什么?走,我陪你去”,说着宁楚月要站起来。
“不不不”,何笙疯狂摇头:“我想自个儿逛逛,成不?”
宁楚月盯着他半晌,随即笑着摆手:“你去吧,我再歇会儿”。
“有什么想买的么?”何笙问。
宁楚月摇头:“你好好逛逛”。
“嗯”,何笙说完又觉得愧疚,弥补道:“听说曲山的香囊做得特别好,我带两个回来”。
说完,不等宁楚月表达意见,便飞快钻入人群。
边找边问,何笙选择一家巷子里不太显眼的“仁心药坊”,里面只有零星两个客人。
“公子要买点什么?”柜台前的抓药小哥问道。
何笙快速小声道:“哥儿粉”。
“哥儿粉?”抓药的学徒年纪小,听到这个名字一时楞住。
“嗯”。
学徒脸上犯难:“那是啥药?”
见他没听过,何笙心慌了,连忙转身道:“谢谢啊,我去别处问问”。
“诶诶,客官您别走,”学徒见生意要黄,连忙侧头往旁边的诊室喊:“师父,有客人要买药,徒儿找不到”。
“兔崽子,来了半个月,药还认不全,趁早回家种田去”。
一位白发老人骂骂咧咧走出来,吹胡子瞪眼走向何笙。
“小哥儿要什么?”
学徒替何笙回话:“这位客官要什么哥儿粉,徒儿第一次听”。
闻言,大夫仔细端详何笙,看得他的脸逐渐发红。
“从医这么多年,老夫遇见的不足十人买此药”,大夫莫名说了这么一句话,弄得学徒一脸茫然,又神秘地看着何笙。
哥儿粉是个什么稀罕药?
“诶诶”,大夫并未再多言,叩叩桌面让小徒弟看回来:“银黄粉五钱,再加薄荷丶柴胡和丹皮粉三钱,与一勺麻油混合便可”。
“都是常见的退热凉血之物,怎会取这般生僻的名字?”学徒一边在柜子里抓药,向师父请教道。
“是你自个儿见识短浅,怎能怨药物不常见”,大夫捡起柜台上的秤杆儿,伸手就是敲打学徒的后脑勺。
“哎哟”,学徒单手捂住后脑勺,疼得险些没端住手里接药的小铜盆。
“徒儿知道错了,以后肯定勤加学习”。
何笙看着饶有意思的师徒二人,低头闷笑几声:“请问多少钱?”
学徒第一次卖哥儿粉,看着师父不敢做主。
“二十文”,大夫说完,继续回到诊室看诊。
待小学徒捣药的时候,何笙靠近又问:“这儿有治疗伤寒的药么?”
“自然有”,问到自己擅长的地方,声音都大了许多:“您是风寒还是风热的症状?”
何笙不懂,把宁楚月的一些情况和他简要说明。
学徒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又询:“要丸药还是汤剂方?”
“丸子药吧,”说完他又不放心地追问:“效果和汤剂方一样吧?”
“不会差的,只是丸药更加方便携带”,学徒把捣好的药装进小盒子里,先放到一旁:“我给您推荐几个吧?”
何笙点头:“要药效最好的那种”。
“那就买紫雪丹,错不了,”小学徒像倒豆子似的,一股脑信誓旦旦地介绍:“咱们家的紫雪丹是用金铲银锅配置而成,汇聚十六味药材,药效比别家的都好,镇痉熄风,开窍定惊”。
“行,彻底康覆大概需要买多少?”何笙伸手摸钱。
小学徒拿出一个小瓷瓶,和哥儿粉打包装在一起递给何笙:“数量不在多,药效好,一瓶就够了,一共八十文”。
“八十?这紫雪丹多少钱?”何笙攥着钱,被价格贵住了。
出门时宁楚月也没给钱,他先垫着这个可能收不回来的药钱,一时有些犹豫。
小学徒随即摸出来另一瓶药:“这个至宝丹也行,效果差不多,只收三十文”。
何笙瞅着至宝丹,不知是不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