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楚月望着眼前人,温热的海风,晚霞,一切都是那么柔和。
漫长岁月如果也能这样,平淡静好。
二人饱餐一顿,宁楚月扑灭火堆。
天幕几乎已经全黑,何笙虽知道火堆显眼,容易招来人,忍不住可惜:“反正天黑了,咱们为啥不进树林里看看,说不定能遇到问路的人”。
宁楚月走进木船,拍手让何笙也进来。
何笙跟进木船,自觉靠在宁楚月肩膀上。
“我们在这里等杨寺年一晚,他再不来,咱们再进入岛内查看不迟”。
何笙望着漫天繁星,眸光温柔平静:“好”。
在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忘记所有的重担,惬意地活着,这种日子也是奢望。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们缩在窄小的木船中,海风飕飕冷起来。
何笙缩得更紧,只差挂在宁楚月温温的身体上。
海浪一阵阵拍打岸边,夹杂着鸥鸟声,特别催眠,没一会儿,他就迷迷糊糊脑袋沈了。
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时,反正何笙只记得,自己是被亲醒的。
宁楚月单手枕头许久都无法入睡,盯着何笙的侧颜,越发觉得可怜可爱,忍不住埋头亲了一下。
哪知何笙迷瞪得睁开眼,撅着嘴欲拒还迎。
这一嘬,却是在干枯的草原上燎起大火。
何笙猛然天旋地转,宁楚月翻身上来,他成为了身下的那个。
后来发生的事都很混乱了。
保留最后一丝理智时,宁楚月在他耳边低声问:“愿意吗?阿笙,我们在一起”。
只当是最后一日活头,未来充满未知与危险,说不定就闭眼死了。
若还有什么遗憾和牵挂,那便当即实现吧!
哪还管得了这么多呢。
那声音让人无法拒绝。
他胡乱地点头,又摇头,最后张嘴又把声音咽下去。
剧烈的疼,难言的委屈。
最后都化为低哭。
***……
只记得双脚拼命抵着船舷后退,却无处可退。
浑身软绵绵像被抽去所有力气,他突然悬空,吓了一大跳。
宁楚月抱着他往海边走去,哄骗道:“咱们去洗个澡”。
海水荡进归属的港湾,海面随着海浪,一阵比一阵汹涌,岸边都要溃败了。
此处的海浪肆虐狂暴过后,迎来了难得的共鸣,以及海纳百川的包容感。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唤醒船中二人。
乱七八糟绞成一团的衣服潦草披在何笙身上。
宁楚月则不知羞臊躺着,眼珠子沾在何笙略微苍白的脸上,看不够似的。
何笙缓缓睁开眼,宁楚月精神焕发的脸立即映入眼帘。
“醒了”。
宁楚月摸摸何笙鼻尖,他的声音是难得的……温柔,与平日那种温和不同,夹杂着一点心疼的感觉。
“嗯”。
相比宁楚月的神采奕奕,何笙简直太可怜了,浑身没劲儿,一开口,嗓子如同破锣。
宁楚月原本舒展的眉头立即皱起,脸颊贴近何笙的脸,被他呼吸出的热气灼得一缩。
发热了。
对於身陷囹圄的他们来说,太糟糕了。
宁楚月开始懊悔:“现在感觉怎么样?”
何笙浑身酸疼使不上劲儿,努力想撑起来:“没事,就是有点儿渴”。
水。
宁楚月反手晃动水袋,心沈了下去。
明明昨天还有半袋子,现在空空如也,水已经喝完了。
吃得好说,现在得去找水。
“等着”,宁楚月扶何笙坐起来,给他穿好衣服,抓起水袋往外走:“我马上回来”。
一听他要走,何笙慌了。
他挣扎要站起来:“你去哪儿?我不渴了,不用喝水”。
对於突然这么黏糊的何笙,宁楚月先是奇怪,随即眉眼温柔地转身拢他一下:“我保证,很快就回来,带着满满一袋清水,让你喝个饱”。
身体不舒服,让何笙极度不安和脆弱,特别是两人那样过后,他对宁楚月产生前所未有的依赖。
何笙顿了顿,找回些微理智,不舍地松开手,目送宁楚月走向背后的树林。
宁楚月走后,何笙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觉,他实在是太累了。
再睁眼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