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
二人一顿情绪波动完,窝在床上休息了大约半个时辰,趁这个功夫,宁楚月举灯折腾何笙给缝了个特小版的小荷包。
荷包刚弄好,杨寺年就来了。
“喂,起来没”。
杨寺年毫不客气地哐哐拍门。
床上两个黑眼圈的冤种爬起来。
杨寺年不惜地看他们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催促道:“早饭好了,吃了好离岛”。
“离岛?现在?”
何笙一听离岛,瞌睡立马消失无踪。
“怎么?舍不得走?”杨寺年转身道:“那我走了,留你们在这儿生一堆孩子”。
“………”。
何笙连忙捣头:“走走走,立马走”。
二人简单收拾,一路直奔海边。
今日天气还算晴朗,海面看着平静无痕。
何笙拖着一大袋子包裹等待船下水。
桥南则慢慢吞吞揭开拴船桩:“寺年,干粮你看带的够不够,不够回去再准备点儿,明天走也不迟”。
杨寺年摇头:“我也想多留几日,宁老板还要办事,着急呀”。
宁楚月在船舷左边帮忙拉船,发现船底有个小圆洞,随手翻出细麻绳,折跟木棍开始捣鼓。
他一边安慰桥南:“桥南兄弟莫着急,杨兄会尽快把粮食送上岛,你们再见之日指日可待”。
桥南脸一红,好在皮肤黑,谁也没注意。
他缠死船舷的棍子:“我给你在船底绑了岛上的沈棍,应当不会轻易翻船”。
见他絮絮叨叨半天没个完,杨寺年停下手里的活儿:“老桥,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愿意跟我离开这儿……”。
“咱不说好了吗,我不离开”。
杨寺年眼色微沈,不再言语。
宁楚月盯着沙滩背后的树林,眯眼片刻,站起身将船拖下水,牵何笙上船:“走吧,杨兄”。
“老桥,”杨寺年见状跳上船,在岸边朝桥南挥手:“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老桥默默望着他,许久才点头。
杨寺年滑动木桨,待要用力,宁楚月一把握住木桨头:“不急”。
“?”。
宁楚月指着他身后:“有人来了”。
“谁啊?!”
何笙声音一抖,眺望远处树林,果然只见一行八人从后面的树林里跑出来,各个手持铁刀,为首的男人是———阳谷。
桥南皱眉:“昨天没检查你们吗?”
何笙愤恨道:“检查了啊,衣服都脱了”。
杨寺年放下木桨,默默跟着宁楚月淌水下船。
阳谷朝桥南挥手示意,然后一行人围住他们。
“不好意思,例行离岛前的最后一次检查”。
阳谷那洋洋得意的目光,好似这趟围上来绝不会空手而归。
何笙咽口水,那一小捧花籽他可是亲眼看到宁楚月塞进荷包里的,这样是搜出来了,全得完蛋。
“阳谷大人如此谨慎,宁某真要学学”,宁楚月说完,包裹递给阳谷身边的护卫,作势还要退下外衣。
他一边回头对杨寺年道:“杨兄也该脱,昨天你没去,今天最该检查你,要私藏什么,你的嫌疑最大”。
杨寺年:“…………”。
人多就是快,三五两下便把杨寺年和宁楚月搜完身了,只剩下何笙。
阳谷招招手,熟稔唤出队伍里略微矮的护卫,对宁楚月解释:“她是姑娘”。
云里雾里的杨寺年:“???”。
宁楚月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占有欲在作祟?”
何笙褪下外衣,朝姑娘温声道:“麻烦姑娘了”。
姑娘颔首上前,虽然不明白阳谷为什么非要点她检查一个男人,但是岸护的命令她不得不从。
好在罗狄的男人们常年袒胸露乳,她早已习惯,没什么特殊对待地搜寻起来。
姑娘动作很快,从头到脚排查一遍,鞋袜头发都没放过。
最终,她回到阳谷身边:“没有”。
阳谷不动声色,前行踏入水中,在木船前细细打量。
“这里面有什么呢?”
杨寺年哼了哼,将船舷推向阳谷面前:“阳谷大人不放心,自个儿检查,说不定能摸到几天前跟上岸来的死鱼”。
阳谷默默走上船身,船内有些枯木枝,还有杨寺年挂的水壶和两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