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酒堂的黑衣掌事”。
宁楚月刚夹起的肉又放回碗里,朝林子往前倾半步:“耀宗酒堂的人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那个河仓……”。
“宁老板”。
一道男声传来。
三人回头,一个黑衣男子站在不远处,手里抱着一个坛子。
宁楚月与何笙迷惑间,林子站起来介绍道:“就是他,王秋”。
趁天还有点亮,王秋见宁楚月也站起来往自己走了两步,於是抱着酒坛子走过来。
“宁老板可还记得我?”王秋笑问。
昏暗的天色下,宁楚月打量王秋两眼,在王家呆得仓促,且情况危急,对这人的确没印象。
他摇头歉笑:“有些眼熟,请问兄弟大名”。
“小的是耀宗酒堂的掌事,叫王秋,之前听您在邢台上的一番言论,后来我们老板推行河仓,秋由衷对您敬佩”。
宁楚月让开一步,邀请王秋加入他们:“来,正好一起吃饭”。
王秋客气摆手,将坛子递给宁楚月:“不了不了,方才遇到林子兄弟在我们仓库附近择菜,便想送坛酒过来”。
“多谢”,宁楚月接过酒坛递给林子,还是邀请他坐下:“那喝杯茶吧,正好聊聊”。
何笙见状立马拿出新杯子,给王秋倒茶。
见此王秋便不再推辞,坐下陪他们吃饭。
何笙递给他新的碗筷,他接过来,瞧着香喷喷的一锅肉,艳羡道:“出门在外能有这么一锅菜真是幸福”。
“的确,路上带着阿笙,日子好过不是一丁点”。
宁楚月说完,起身搬了块新石头在旁边,示意何笙坐过来。
王秋道:“我一个孤家寡人,还不会做饭,在仓库里就只能煮煮面条吃”。
几人开始有说有笑吃起火锅。
“短短时间,你们竟然将河仓建起来了”。宁楚月感慨道。
“我们老板很重视,再者河仓修建得也很简陋”。
“你们大致在哪些地方建了河仓?”
“目前在大吴十八个点都有,不过附近这一带只有惠县有一个,能在这里遇到宁老板,也是缘分”。
宁楚月喝口茶,又问:“河仓能储存多少货物?”
“看什么东西,像我们的酒,最多三百斤,都是顺着这条河走的水路,因此也很方便,多送几次就是”。
“倒也是”,宁楚月点点头:“惠县上一处集货仓在何处?”
“怀陵”。王秋喝口茶道,接过宁楚月夹来的肉:“多谢宁老板”。
“怀陵上一处呢?”
“吉水”。
“原来是绕到吉水,北上,大多都是水路,的确能省不少时间”。
“是呀,我们现在回王家都是走水路”,王秋吞下肉片,赞美道:“味道真不错,一点儿也不比酒楼差”。
“谢谢”。何笙笑笑,起身给每人续茶水。
“你们到胡州吗?”宁楚月问。
林子看了眼自己的东家,闷笑一声,原来弯弯绕绕等在这儿呢。
王秋沈吟片刻,摇头:“不到,不过会绕道京城,离胡州最近的河仓在贵安,应当距胡州不远”。
“水路是不远”。
胡州到贵安快马一日就能到。
宁楚月展颜一笑:“王兄,宁某有个不情之请”。
见宁楚月语气这般认真,王秋连忙放下碗筷:“您说”。
“托运一千斤茶叶,我付报酬”。
宁楚月一张口,何笙与林子都不自觉屏住呼吸,期待王秋的回答。
王秋停顿的几瞬,格外漫长。
他最终道:“时间上着急吗?”
宁楚喝“嗯?”了一声。
王秋继续解释:“运输不成问题,只是每次要跟着酒一起载,一千斤我估摸得运个五六次”。
宁满月随即笑道:“两个月内,可以吗?”
王秋算了算,实言道:“我们目前酒的生意没做开,初来乍到,平均每一个月才能送一回,这样算来,两个月的时间很悬”。
心重重沈下去的同时,宁楚月心生一计:“你们跑一趟船成本是多少?”
“倒也不贵,都是常合作的老人儿,他们来回一趟能挣十里银子就顶欢喜了”
“这就好办,多派两条,算我租赁,每条船我多付一倍价钱给你们让利,虽然钱不多,咱们有来有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