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儿身份
本是不确定,从刘清嘴里出来,何笙心底乐开了花,只是当下宁楚月不在。
他要是在,估计得抱着自己转圈,手舞足蹈的。
窃喜片刻,他又垂下嘴角:“我有些见血,孩子要不要紧?”
刘清起身在药箱翻出纸笔写方子:“头三个月最是不稳,你的脉象稍微虚弱,要想孩子康健,得好生养着”。
何笙听到孩子没事,放下心来:“刘大夫,你能替我保密吗?”
成亲不足半月,便有身孕,传出去不好听。
“我与别人说你做什么”,刘清落笔,莫名冷漠几分,将方子递给何笙:“一早一晚喝两次,五副药后我再来覆诊”。
何笙接过方子:“多谢刘大夫,多少钱?”
“一两银子”。刘清摆摆衣袖。
一两银子?
何笙咯噔一下,转念想着给看了两个人的病,稍有安慰,他抓着药方问:“刘大夫,这些药材你有吗?”
“………”。
“自己去药铺抓”。
自己抓药,还这么贵……
刘清把他的小表情看到眼里,嘴角下垂,嘲讽道:“宁老板赚这么多钱,连给自己夫郎安胎的钱都不肯付?”
“不是不是”,何笙飞快转身道:“我这就去拿银子”。
说完,他飞快进房间,从箱子底下抠出一两大白银。
算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心理安慰好自己,何笙揣着银子出去。
此时堂屋里空空的,药箱也不见了,刘清早已离开。
他追出堂屋,小路上的刘清走出了老远 ,很快就要看不见人影了。
“刘大夫!”
他招手大声呼喊,可惜刘清根本没回头。
“没良心的家夥!我给你敷了一上午的帕子,不然你早烧傻了!”
房屋里又爆发出何康的嘶吼声,委屈又愤怒。
何笙头疼地转身进屋,只见敦儿已经醒了,抱着被褥背靠墙角,一副盯贼似的,对着床前地上的何康。
“…………”。
“又怎么了?”
何笙无奈打破剑拔弩张的两人。
何康捂着右脸,受了千古奇冤般跑到何笙眼前:“哥,他打我!”
说着,他松开右手,只见一个巴掌印在他脸上清晰可见………十分滑稽。
“哈哈哈”。
对不起,何笙实在没忍住,笑弯了腰。
笑好了,他才转身问敦儿:“为什么打他?”
“我……”,敦儿支吾着,满脸通红,拽紧领口道:“我一醒来见衣服换了,就以为……以为……”。
“好啦”,何笙闷笑两声,打断他:“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活动一下”。
敦儿感受一下,觉得身体竟然大好,於是点头要下床穿鞋。
何康看楞了,奇怪道:“哥,他刚才要病死了,这么会儿就能下床了?”
“你少管,赶快把竈台的火点上,给敦儿蒸两个馒头,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
何康眼睛发亮,可惜被何笙一个眼神逼回去,老老实实出去蒸馒头。
何笙稍作收拾便牵照夜出门,未免惹人闲话,分好几处铺子将安胎药抓回来,顺带还买了些菜种子和一床棉被回来。
屋前的地空着也是荒废,不如利用起来种菜,就是天气冷,能选择的菜品不多,只有冬葵和白菜。
黑浓的药汁在陶罐里咕噜冒泡,弥漫着一股子苦味。
竈上一边熬着安胎药,何笙在屋外扫空地,原本想开两亩地出来,一动肚子就扯得疼。
还是等喝几副药,调养一下再来开荒。
“噫”。
何笙勾着腰往山坡下看,突然看到了一个青翠翠的小冬瓜。
他咧开嘴,高兴地喊来何康。
何康灵活地溜下去,轻而易举摘下来冬瓜。
天眼看就要变黑,这个冬瓜显而易见得祭他们的五脏庙。
何笙围着铁锅煮了一大锅牛肉炖冬瓜,锅皮上贴一圈馒头片,锅盖一盖,美滋滋。
敦儿与何康处於长身体的阶段,胃口特别好,吃得嘎嘎香。
何笙不敢多吃,两坨牛肉三片馒头下腹,便止住。
吃完饭,他在竈台洗锅,敦儿与何康分别擦身子洗脚,准备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