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个书院3

国子监的课，上的是经史子集，先生是着名博士，博学多才，只可惜听完这堂课，沈玉如就小声问：“要不，我们直接去食堂等饭？”后面还有一堂课，她觉得，脑子可能不是那么想接受知识了。

国子监有自己的食堂，他们早就说好了，今天要去国子监食堂尝尝。

叶无过和画屏松了口气，一齐点头。

她俩对这些……听着属实都有些头疼，整堂课说是如坐针毡也不为过，只是陛下在，不好直说想走，玉如这话来得实在太及时了。

萧景昭是陪她们来的，自然依她们，几人便出了教室，慢悠悠地往食堂走。

那边国子监的学生们，正想等课间再问问他们是哪家的，没想到刚下课人就直接走了，还没弄清楚他们的来历，很是有些遗憾。

两堂课中间的小休，路上人不算太多，徐徐的春风吹在脸上，他们像正在读书的学子一样惬意。

“国子监和女学，像是把书院的内容拆成了两半，一半招男学生去学，一半招女学生上课。”沈玉如两边都听了课之后，更能理解女帝当时的想法。

要是把国子监和女学并起来，直接就相当於一个书院了。

叶无过沈思点头，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

“那你预备怎么做？”萧景昭问。

“国子监和女学离得近，我看也不必造新的，就当是一个书院的两个院区。”沈玉如说了自己的想法，“每逢经史子集的正课，还是到国子监这边上，女学那边琴室画室等都布置得精巧雅致，这些课以后就同意去那边上。”

“这想法倒是很不错。”萧景昭不由赞许，“分成两个院区，确实是个好办法。”

沈玉如得到了肯定，腼腆可爱地笑了笑，说出自己的担忧：“最大的问题就是统一招生，一来，这边以往入学向来更看着家世，学问倒是其次，二来，京城从未有过男女学生一道上课的先例，只怕联考在这里不好推行。”

“这些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法子解决。”萧景昭说，“各地推行县学书院都近二十年了，京中竟还比不上地方，像什么样。”

他这么说，沈玉如也就不再想这个问题了，交给他去办就是。

正说着，一行人就到了国子监的食堂。

他们来得早，菜还没上来，略等了等，有三五道先做好的菜被擡到窗口，他们也不挑剔，就把那些菜挨个点了一遍，大家一块儿吃。

找了个角落的桌子坐下，画屏道：“以前我看读书人都是这样，三五成群地一块儿用饭，心里还艳羡呢，今天穿上学生制服，这样一块儿在食堂用饭，好像自己真是这里的学生似的。”

萧景昭见她难得展露笑颜，便把菜格外往她面前推了推：“既如此，表姐要多用些才好。”

叶无过也说：“对对对，你多吃点。”

一番推让，大家这才拿起筷子。

然而很不巧，这食堂的饭菜着实辜负他们的期望，那味道……已经不是一般的难吃，而是登峰造极的难吃。

把菜往画屏面前推的萧景昭和叶无过两个，又默默把菜往回挪了挪。

“难怪这里有食堂，外面的酒楼却还是一桌一桌的国子监学生。”沈玉如想到昨天在酒楼看到的情形，“原来不是这里的学生太娇惯啊。”

这味道别说与莲湘书院一个天一个地，哪怕和秀水县的县学比，都有十万八千里的差距。

她默默在心里记下，把这里改成书院的时候，食堂也必须整改，改成跟莲湘书院一个水平的！

萧景昭也食不下咽：“昨天你们去的酒楼怎么样？”得知酒楼还不错时，他拍板道，“浪费吃食很不好，但今天浪费这些食材的，是这里的厨子。走吧，我们上酒楼。”

他还是头回见后厨能把米饭都蒸得一塌糊涂的。

要知道，这是堂堂国子监啊！

朝廷每年拨了多少银两给它，食堂竟是这个样子，不知其中有多少猫腻。

这么折腾了一回，他们到酒楼的时间，就跟其他书生差不多了。

昨天几个姑娘在一众男学生中显眼，今天大家都是一样的书生服，选了个有屏风遮挡的位置，完全就是普通学生了。

大家点好菜，沈玉如说：“也好，那食堂人这么少，这里那么多一样衣服的人用饭，是不是更有当学生的感觉了？”

画屏忍俊不禁，擡手掩唇：“正是。”

回去之后，萧景昭就开始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