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青岛跟我见面呢?”
程晚意没回答他,再次倒满一杯喝了下去,白净的脸上染了绯色,借着酒意说出了平时不敢说出的话语:“因为香菜。”
“香菜? ”周轶驰看着满嘴胡话的女人,想着她是不是喝多了意识不清,连忙夹了点凉拌豆腐丝放在她碗里说:“你喝太急了,吃点菜压一压。”
“这点酒才到哪里,我没事,”程晚意说着没事,眼睛却浮上了层迷雾,扣着桌上的薄膜,眼角弯弯的自顾自笑了起来:“真的因为香菜,你是第一个见我挑出来香菜没有说我的人。”
“就因为这个?”
“很可笑是不是,”伸手隔空对着周轶驰的脸画着圈,再说着这世上最荒谬的约炮理由:“我就想着世界上能找到一个爱吃香菜的人应该也不容易,你说不爱吃香菜的人和爱吃的在一起,他们就不会吵架了,对不对?”
周轶驰听完她的理由,一把捉住她画圈的手,却还是被程晚意仓皇抽开,他却步步紧逼的说:“那你好奇,我为什么想跟你玩游戏吗?”
猎人盯上了猎物,哪怕陷阱会伤人也绝不会退让。
此刻的周轶驰就让程晚意感觉到了危险,退缩的埋头吃起豆腐丝,她感觉无论自己回答什么,都会拉着她重新陷入泥潭,所以她不想再答了。
看她的反应,周轶驰也猜出了七八分,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真诚的举起酒杯说:“如果还有缘见面,我只是希望我们见面更纯粹一点,你也更开心点,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有那么大的道德束缚,跟背着个十字架一样,我看着都替你觉得累。”
程晚意没有举起酒杯,只是安静的看他喝完杯中的酒,她突然好奇起了这个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做任何事都肆无顾忌。
“henry,那你跟我见面,就没有任何的担忧吗?”
“我为什么要担心,人就活这么几年,高兴做什么事就去做,想那么多干什么,哪天说不准就走了,我喜欢做的事,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试一试。”
看着眼前张扬而随性的男人,程晚意只觉得羡慕,特别是她这种犹如养在动物园还需要日常表演的驯化动物,最羡慕的就是拥有自由,奔驰於旷野的野兽。
某种角度,可能这也是她选择他作为一夜情对象的原因之一,那种想做就去做的松弛感,是她不曾有过的奢望。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像野兽。”
“什么?”周轶驰以为他听错了程晚意的醉话,又重覆了一遍:“你说我像什么?”
“野兽,没有开化的猛兽,”程晚意又重覆了一遍自己的话,向男人解释说:“因为野兽目标明确后就随时准备撕咬猎物,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感受 。你说我们是一类人,不是,我们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我需要进入人的社会,所以我遵守它的准则,可你是兽的思维,所以你只爱你自己。”
“那你有没有想过,是你隐藏了自己兽的本质去迎合着社会的价值观。”
“或许吧,我已经不知道对错了,失控不是种好的开始。”
周轶驰盯着程晚意, 那种失控的危机感再次涌上程晚意的心头有些慌,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举动,刚想开口就见周轶驰猛地起身探过半个身子吻住她,眼睛瞬间睁大,擡起手就想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双手,身边的划拳声瞬间安静了下来。
她知道大家都在看她,狠狠的咬住周轶驰的唇,血腥味充斥着二人的口腔,周轶驰却没有半分放松, 羞耻心冲击下,她的力气大了好几倍, 终於猛地推开了周轶驰,立马发起火说:“你发什么疯!”
抽过卫生纸擦拭着嘴角的伤口,周轶驰无辜的耸耸肩,好像刚才吻她的人是别人一样,等她情绪稳定下来,才开口解释:“你觉得失控是被人关注丶唾弃,但是你现在转身,看看谁还在看你?”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是你自己捆着你自己,没有人在意你干了什么,各自都有自己的日子,谁管得了谁是不是离经叛道。”
程晚意已经不想听他扯他的歪门邪道了,服务员刚好端着烤好的生蚝扇贝过来,自己就埋头吃起来。
一顿饭吃下来,两人剩的菜虽然不多,但大部分都是进了程晚意的肚子,见他早早收了筷子,问了句:“你吃饱了吗,还要不要加菜。”
“饱了,晚上我一般吃的都比较少。”
“保持身材?”
“不是,有胃病,以前三餐不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