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只要闭上眼,就是满鼻子的血腥味。
程晚意不知道这种装出来的岁月静好还能持续多久,可能只要床头的刀挂一天,她就得演一天,毕竟医生也说了,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切断的指头还能接回去。
坐在地铁座位上发呆的程晚意,忽然想起了敦煌的那只骆驼和那个骆驼的主人,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她爸切了手指后,也变成了被驯服的骆驼,忠诚的守着主人绝无二心。
床头刀上的血已经干涸,可程晚意心中的血窟窿却再也愈合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