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哼唧了几声,望着怀里的女人,周轶驰却弯着嘴角浅浅笑了起来。
第二天醒的时候,程晚意的身旁已经只有一个凹陷的痕迹了。
好似做梦般睁眼看着天花板,再看眼手机显示 8 点,打车去公司还来得及,於是起身将昨晚洗好吹干的衣服穿上,简单画了个妆就准备出门,门内却贴了张便利贴,撕下来一看没忍住笑了。
“下次回家,我给你做冬阴功,好不好?”
没有表白,没有情话,却最让程晚意动容,她跟周轶驰都是没有家的孩子,所以家对於二人的定义非同凡响,平凡而温暖的生活,或许才是程晚意求而不得的梦。
将便利贴小心放在皮夹内侧,换好鞋子确认好水电都关上就转身锁门。
没想到刚出门,就见对门微微打开,一个女孩子伸出头探究的打量着程晚意,翻了个白眼重重砸上了门,无奈地摇摇头,估计又是周轶驰哪笔烂桃花债了。
工位上待了一天都没什么事,王琳芳则在一旁不停的给周轶驰打电话,从一个计算公式到城市文化,找话题找的跟辩论队一样,程晚意虽然不在意这些,但听的久了还是有些烦,起身去逃生间喘口气,没想到又接到了小二代的电话。
事情还没成功,她也不能透露太多,小二代着急的说自己有朱桑桑的线索了想跟程晚意见面聊,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能帮助朱桑桑离婚的有用证据,程晚意还是不想错过机会,就跟他约定了上次朱桑桑假装醉酒的那家酒吧。
一下班程晚意就急匆匆打车赶往目的地,走进酒吧找到小二代,年轻的小夥子胡子拉碴憔悴了不少,看的出来他为了找朱桑桑也是费了心思,作为朋友的程晚意也不免有些动容。
两人寒暄了几句,小二代就压低声音严肃地说:“桑桑,很危险。”
程晚意昨天才知道朱桑桑准备离婚的消息,今天又变成了她很危险,程晚意都不知道该信谁了,莫名的回了句:“什么意思?”
小二代也不多说废话了,拿出手机找到朱桑桑大伯给他发的微信截图说:“晚意姐,我找到她大伯,给了他笔钱,他大伯才承认说那个神秘男人曾经给朱桑桑的大伯汇过两笔钱做奶奶的治病钱,但是汇款方非常奇怪,是个皇朝饭店的公司,我找了私家侦探去调查了几天才知道那不是个饭店,而是个毒窝。”
“喔。”程晚意尽量装作第一次听到这些事情的样子,昨天周轶驰已经解释过她老公跟皇朝的关系了,看来小二代的证据都是之前的东西。
虽然没什么用,可小二代对朱桑桑也算是真心实意,只是年纪小可能不懂得如何处理感情关系,她也是看着两人吵吵闹闹了几年,於是就想劝劝这位年轻的富二代:“敬然,谢谢你对桑桑的关心,后面的事情我也会找人去查,我一定会把我的朋友带回来的。”
“不是,晚意姐,你不明白这件事多危险,那个饭店里的都不是人。”
“不是,人?”程晚意被他弄糊涂了,可还没多问就有人将两杯酒放在他们桌上,程晚意摆摆手表示送错了,他们没有点酒。
服务员却指着远处的苏薇笑眯眯的说:“我们头儿说了,这是送你们的,祝你们长长久久。”
小二代疑惑的看着程晚意,她也没什么解释的心情,毕竟两人八竿子打不着,那人又是周轶驰的绯闻女友之一,点点头说知道了就把话题又转了回来说:“你说什么不是人?”
“里面的老板叫王鹤,他之前是做熟食的小商贩,认识了发廊老板娘,先是哄骗她结婚,然后利用她去陪其他男人睡觉,以卖淫的方式跟租户签订高额合同,然后以中间商的形式租给其它人。”
“等等,你说,发廊老板娘是王鹤老婆,还被他当做卖淫女获利?”程晚意突然想起第一次去皇朝的时候,那群人介绍女人也是说的老婆,难道他们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一股寒意冲上后背,她感觉到事情好像没有周轶驰说的那么简单了。
“老婆对於他只是敛财手段,物品不需要情感,他有六个老婆。”
“六个?老婆?”
“对,他最近刚娶了第六个老婆,挣脏钱是通过自己哥哥和地痞保护,骗取租户的铺面,利用阴阳合同和敲诈恐吓免费获取商铺,再通过收取转租费丶物业手续费等黑钱发家,兄弟俩捞了第一桶金后觉得的这样挣钱太慢了,所以建了皇朝饭店作为窝点,开始利用性贿赂作为威胁牟利官员的证据。”
程晚意越听越糊涂,不明白的说:“可是,这么多年都没有人举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