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在绿柳园,吃住都是萧恒提供的,真要他们出去租个宅院,或者买个宅院,消费绝对不止诊金那么点儿。
如此一想,那诊金便着实要不得了。
结果,她不提,萧恒反倒是主动送了过来,而且还不少。
“主子说,这是白姑娘应得的。”
一悟微微低着头,永远都是堪称冷漠无情的语调。
安霖打了水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一悟时,脚步停顿了片刻。
随即走进来,亲昵的抱怨道:“柳柳,时间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醒了就起,赖床可不是好习惯。”白柳跟着安霖去洗漱,同时道:“一悟,把银子放桌子就行。”
“是。”
一悟规规矩矩的应下,把匣子合上,放到桌子上。
退出房间时,一悟抬眸往白柳的方向看了眼。
白柳正弯腰洗脸,可安霖的眸子,却落在了他身上,跟他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安霖眼眸微眯,眸底寒芒涌动!
即便只是一个读书人,也依旧让一悟在那目光中,感受到了难以挥散危险!
一悟心中陡然一凛,又见安霖嘴唇微动。
无声的两个字:自重!
这是警告,警告他收敛心思,警告他认清自己的位置,别异想天开的觊觎白柳!
一悟默默的收回视线,退出了房间,心底却有一团火陡然燎起,怎么都熄不下去,烧的他怒从中起,甚至差点儿烧到了他的理智。
“今天不出门?”
白柳并不知道两人的对视。
“这两天没事,就打算带着书去医馆,柳柳没意见吧?”
安霖凑在白柳身边,眸中寒芒早已散的干干净净,漆黑的眸子干净纯澈,盛满了期待。
“想去就去,又不是第一次了。”
这人屡次去百济堂,隔壁民生药铺的李掌柜已经跟他熟识,甚至跟药铺伙计都已经混的熟识,甚至安霖不去,李掌柜还会过问两句。
起初白柳还不太适应,时间一长,便无所谓了。
“那我们一起走,要坐马车还是走着去?”
这几天,白柳身上带着伤,早上出门都是乘坐马车,倒是回来的时候,不是很难受,就会选择走路回来。
昨天安霖上药时,腰背上那道狰狞的伤疤,颜色已经明显浅了许多,其他磕碰出来的青紫则是全都恢复。
外伤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从白柳的精神跟平日越发不顾及的笑闹来看,内伤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毕竟,起初受伤的时候,白柳甚至都不敢笑出声来。
“走着吧,再过两天,应该就能继续学武了。”
白柳很期待。
虽然疲累,可那是自身本事的提升。
经历过一次又一次刺杀,她对提高自身战斗力就多了一股子执着。
即便没有内力,让自己变的更强,总归能多点儿底气,多点儿安全感,这对于她而言,是绝对有必要的。
“我觉得,还是再休息五天最为保险。”
安霖蹙了蹙眉,对于白柳的急迫很是担忧。
“用不着。”
要不是怕二次受伤,恢复周期会更长,她早就迫不及待的跑过去继续训练了。
两人在房间里亲昵的闲聊,好似已经成亲了十年八年的老夫老妻,连同端茶倒水,彼此夹菜,都是那么的自然。
一悟候在外面,把两人的交谈听的清清楚楚,甚至连两人的身影、举动,他都能全都收入眼底。
心里燃烧的火焰,好似被泼了一盆冷水,理智瞬间回归。
可心里,却突然空落落的。
失神的看着房间里亲昵、默契的两人,一悟垂下眼眸,又往暗处退了两步。
中午吃饭,安霖说到做到,不顾白柳的阻拦,当真提前回绿柳园,亲自去做午饭。
对此,安霖很严肃的道:这是言出必行,言而有信!
为了自己的信誉,说出口的话,就必须要执行。
“安霖给你买饭去了?”
刚出来坐下,就听到了同样在外面晒太阳的李掌柜调侃。
“是回去做饭了。”
白柳笑了笑,安霖的言出必行,着实让她心生好感。
“哟!那小子一看就是个干干净净的读书人,竟然还会亲自做饭?”
李掌柜纳罕,脸上笑容越发戏谑了。
“自己生活过,便会了。”
“呵呵,会了是好事,我年轻时候也没下过厨房,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