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趴在地上的男人只是抬了抬眼皮,眼神略显有些空洞,呼吸更是微弱不堪,好似随时都会断气。
“这么虚弱?”
安霖没少帮人审讯,可这么虚弱的,着实还不曾见过,毕竟要保证受审之人活着,即便动用刑法,也不敢太过分,怕人一不小心死掉。
“我也没想到这里环境这么差,下药是按照正常环境来的。”
白柳也很无奈,这次算是她的失误了。
“这种状态,倒是无需关在地下室,随便找个房间就行。”
安霖打量着三人,对白柳越发钦佩了。
这样的药,他同样是从未见过。
“还有其他药能用。”
白柳在斜挎包内摸索了下,掏了两个瓷瓶出来。
“能让人生不如死的那种吗?”
安霖眼睛亮晶晶的,每次白柳都能拿出很是新奇的东西。
这话刚落下,就见里里面的三人都忍不住发抖,缩在墙角的那个更是满脸惊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好似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墙里。
“不、不!我交代!你全都交代!”
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被安霖这话顿时惊的清醒了过来,沙哑的声音甚是难听,即便是虚弱到极点,也依旧语速飞快。
生怕慢了就会遭遇非人般的折磨。
“有水吗?”
白柳看向一悟。
“有。”
应声的并非一悟,而是守在地牢里的小侍卫。
他们在地牢里面当值,即便环境湿冷,也依旧要在里面常住,水自然就是必备的。
不仅有水,小侍卫送过来的水,还是温水。
“给我就行。”
安霖接过,示意打开牢门,走进去把水喂给奄奄一息,最先妥协的人,顺手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带外面的房间去吧。”
安霖问一悟,一悟点点头,让侍卫把靠近出口的牢房打开。
越靠外面,湿冷便相应的轻上些。
白柳默不作声的跟着,只等着看安霖的动作,有什么疑惑等出去再问也不迟。
贴心的把男人放到牢房里面的木床上,安霖在一边坐下,才正式开始。
“那就按顺序来吧,你叫什么名字。”
安霖最初的问题,让刺客愣了下。
本以为会单刀直入,没想到竟然是问他名字这种无关紧要的问题。
“李蒙。”
“是京城人吗?”
“是。”
无关紧要的问题,男人回答的很是爽快,眼里露出几分怀疑,可来自安霖身上的亲切,也让他心里的恐慌跟紧张散了七七八八。
安霖点点头,就像是在个人朋友闲聊一样,“看你的年龄,应当已经二十多了吧?武功那么厉害,应当是天赋极高吧?”
男人抿了抿唇,才摇了摇头道:“二十三了,在小队中排不上什么名次。”
若是真的足够厉害,也不至于被人活捉了。
“二十三,应当已经有孩子了吧?”
“只是娶妻了而已。”
李蒙眼神灰暗了几分。
“有妻子了还做这等危险的事情?”
安霖言语间有些不解。
“我不会其他,只有这样才能赚取银两养家。”
在外面听着的白柳,勾了勾唇角。
从名字入手,不仅问出了男人的名字,还问出了他所在意的人。
就一悟的手段,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李蒙的住所,找到李蒙的妻子。
那他们就有了额外的人质。
安霖由浅入深,从名字开始逐渐往后问,像是跟朋友闲话家常一样,抽丝剥茧的将幕后之人问了出来。
因为从细枝末节处入手,起初李蒙并没有什么戒心,便不存在什么撒谎,等他逐渐意识到不对劲时,许多信息已经说出了口。
再撒谎的话,就很容易被察觉出来。
意识到这一点,李蒙脸色惨白,眼神灰暗,声音干涩的把安霖的询问一一告知。
等安霖走出来时,白柳才偏头问一悟,“丞相跟林泉有仇?”
怎么也不曾听林泉提过半句呢?
一悟摇摇头:“不知。”
李蒙是丞相府培养出来的人,且李蒙也明确交代了,支持柳氏的背后之人就是丞相府。
柳氏入林府已经超过了十年之久,丞相府如此费尽心力,想来是有大仇的才对。
可在林大人寿宴之日,相府嫡子亲自前往,全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