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互相对峙,闹起了内讧,她先是一楞。
随后定睛一看,瞥到了失去意识靠在苏甜怀里的纪若寒,林师姐惊呼出声了:“大师姐!你这是怎么了?”
但是显然纪若寒根本无法回答她的问话。
林师姐便转头去问在场的另外两个人,但是这两人还在互相敌视地互瞪着,谁也不愿先败下阵来,也没有人理会她的话。
林师姐本来就是心直口快的人,一见到现在这个场面,马上就骂出声了:“哎呀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采花大盗没有抓到,大师姐也被害得受伤了,你们还有心思在这里打架?”
但是,她这话虽然对两人有触动,却还是没有说服两人放弃打一架的心思。
林师姐只好把后果说得严重一些,道:“你们打吧打吧,这采花大盗还不知道走没走呢,等你们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他再从暗处出来。到时候你们三个能打的都受伤了,采花大盗直接把师娘带走了……”
林师姐的最后一句话一说出来,这才彻底让剑拔弩张的两人放弃打架的想法,笼罩在两人身上那种抵抗的真气也消失了。
“带师姐回去疗伤吧。”苏甜这样对林师姐说了一句,两人就合力将纪若寒扶走了。
齐俢云自然也跟在了身后。
回去后,见到纪若寒受伤昏迷,沈蘅君也很是吃惊,一脸担忧地问:“若寒这是怎么了?”
这话苏甜和林师姐都问过了,但是齐俢云都没有理睬。此时,问的人可是沈蘅君,齐俢云便调整了被苏甜破坏的心情,将嗓音柔了两个度,温和地回答道:“我赶到的时候,师姐正好被那个采花大盗偷袭,那个人也不知道洒了什么东西,师姐一闻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众人听了,都有些忧心忡忡。也不知道洒的是什么东西,要是含有剧毒,在这个鸟蛋大的小镇子上,该去哪里找医术高明的解毒大夫呢?
只是中了点迷香丶已经恢覆了神志的谢婉儿在丫鬟的搀扶下也来了,纪若寒本来为了帮她家的忙才受伤的,一见众人脸色凝重,便连忙安慰道:“我爹已经去请我们这里最好的大夫了,一定能治好纪姑娘身上的伤的。”
她这话说了等於没说,一点作用也没有,便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场面一时冷下来了。
这时,苏甜却转头问齐俢云:“你刚才说你赶到的时候?你不是一晚上都和师姐蹲守在一起吗?你中途跑哪儿去了,怎么让师姐一个人在那儿?”
齐俢云被她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声,他怎么好说自己找了一个地方睡了一觉呢?
齐俢云於是理直气壮地撒谎道:“晚上宴席上的东西也不知是不是有问题?我吃了以后,肚子很是不适,一晚上尽跑茅房去了……这个你能怪我?”
苏甜听到他这么回答,脸上的表情变了一瞬,却反常地没有再对齐俢云发难了。
齐俢云竟然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在场的其他人同样松了一口气,师姐现在还躺在那儿了,这两人要是再吵起来,那可真的很难办了。
在这个时候,谢掌柜请的大夫终於来了。
“大夫,这边!”苏甜连忙拨开了围着的众人,热络地请大夫坐在纪若寒床头的一张圆凳上。
大夫刚扒了下纪若寒的眼皮,捏了一下她手腕上的脉搏,苏甜就凑在一旁问:“大夫,怎么样了?我师姐伤得严不严重?”
看到苏甜这副积极的样子,沈蘅君又多看了她一眼,却还是什么话都没说。
齐俢云察觉到了,悄悄地站在了沈蘅君的身边,还将手在她肩上轻轻搁了一下,嘴上冠冕堂皇道:“师娘不要担心了,大师姐一定会没事的。”
沈蘅君刚才那表情哪里是在忧愁纪若寒的伤?齐俢云是故意这样说的。
但是,当齐俢云准备故技重施,将手再放上沈蘅君的肩上的时候,一直凑在床头看伤情的苏甜突然转过了头,眼神像刀子那样射向了齐俢云那只咸猪手。
她眼里的意思很明显:你敢搁,我必剁之。
在她这样的眼神下,齐俢云竟然心虚地缩回了手,讪讪地笑了笑。
苏甜随后一脸肃沈地看着沈蘅君,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
沈蘅君察觉到了苏甜这种眼神,莲步轻移,便不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远离散发着男性气息的齐俢云了。
这时候,给纪若寒号脉的大夫摸了摸胡须,一脸轻松道:“这位姑娘的身体并无不碍,只是过量迷[yào]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