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开话闸子。
霍扬震撼地插嘴:“他怎么喊你阿姨啊?”
卢骄真的想踹他:“是喊我妈!你有病吧!”
霍扬摸了摸鼻子没敢吭声了。
卢骄接着说:“但他小时候可害羞了,经常来我家,但我一喊他他就低头不敢看我,然后一溜烟躲我妈身后。”
他说着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
其实那时候他觉得阮越看起来很孤僻,还因为他这样的行为,他妈一度怀疑他在学校里欺负阮越,感觉自己好人没好报的卢骄还挺生气。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又好像全然不一样了。
霍扬将信将疑:“你说的真的是阮越吗?该不会是同名同姓你认错了吧?”还是说什么奇怪的滤镜在作祟啊,比如情人眼里出西施什么的……
霍扬不敢这么问出来,怕被卢骄再揍一次。
卢骄只回他:“你等下就知道了。”
霍扬正想追问什么意思,两人已经走到这条走廊尽头的教室,他脚步一下子就顿住。
因为纯理班考完最后一场将近六点半,多数人都快速收拾一溜烟离开了,这间考场里也只剩下稀稀拉拉几个人,阮越站在门口也就尤为明显了。
阮越的视线先是落到霍扬身上,那眼神与寻常时候无异,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冷得发毛,班里嬉戏打闹的人都能瞬间被这种眼神震慑住,霍扬更加确定卢骄刚才说的全是胡编乱造的。
但他眼神和卢骄交汇的时候,好像眼里的寒冰都融化了几分,尽管这变化微妙得旁人无法察觉。
卢骄就没啥感觉,因为他一点也没觉得阮越的眼神吓人,走近过去笑嘻嘻地招呼他:“走吧!”
霍扬的手还搭在卢骄的肩膀上,阮越看着怎么都不顺眼,但他没吭声,只是并排着站在卢骄旁边,三人顺着旁边的楼梯离开教学楼。
好在下楼梯的时候勾肩搭背地姿势太别扭,霍扬也就直接松手,没扒拉在卢骄肩膀上了。
卢骄就当他是个空气没理会,走去牵单车的时候和阮越说:“今晚来我家吃饭吧,我妈炖了鸽子汤。”
阮越露出有些惊诧的神色波动:“怎么这么突然?”
卢骄理所当然:“我妈说考完试补补营养,来嘛!你刚考完试肯定也有空对吧?”
阮越只能点头。
霍扬怎么看着气氛都不对,但他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只是注意着另一个重点。
“怎么不叫上我!”
卢骄瞥他:“你还用叫?”
霍扬笑嘻嘻,默认有他一份。
于是回到家里的时候,就成为结伴的三人了。
霍扬以前没少来,笑嘻嘻地喊人,嗓门贼大,热情开朗自来熟,哪怕上一次来因为通宵打游戏吵到卢昭,卢昭也没能对着热情洋溢的客人露出坏脸色。
母亲更是被霍扬喝着汤一顿夸乐得合不拢嘴,直到卢骄忍不住在桌子下踢了霍扬一脚吐槽他:“你是不是长了两张嘴啊?这么能说。”
霍扬飘得找不着北。“你懂什么,阿姨做的饭这么好吃,我恨不得长八张嘴来夸。”
卢骄母亲笑着连说:“那多吃点!”面对反馈热情的客人,她也不忘另一个对比之下格外安静的,扭头去看阮越,“小越呢?要不要再来一碗汤?今天的菜合胃口吗?”
阮越无措地抬头,见卢骄母亲已经试图伸手,连忙开口:“不、不用了!”
不过母亲尚未得手,坐在旁边的卢骄已经站起来,除了端起自己的碗,趁阮越不备将他空了的碗也同样拿起来。
阮越吓一跳扭头看他,卢骄已经拿着去厨房了,高声说:“再给你盛半碗哦!”
……完全没有给阮越反驳的机会。
霍扬在饭桌上大喊:“怎么这么厚此薄彼?”
卢骄毫不客气:“没手了,自己把碗拿过来。”
母亲连忙说:“我来拿。”
霍扬哪里好意思,自己端着碗跑厨房去了。
卢骄拿着勺子往并排的两个碗里舀汤,霍扬挤了进来,凑过去插队。
卢骄瞪了他一眼,还是帮他也盛汤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母亲正和阮越聊天,两人一问一答地聊着,卢骄把他那碗汤放到他面前,阮越才回神抬头去看他。“谢谢。”
卢骄笑嘻嘻地在他旁边坐下,说:“我把翅从霍扬碗里抢下来给你的。”
霍扬唧唧歪歪:“你还好意思说?”他坐在对面,伸腿去踢卢骄,感觉自己被区别待遇了。
阮越低头看自己的碗,隔了片刻才抿着嘴角弯起微弱的弧度看向卢骄,又说了一声谢谢。
霍扬就坐他俩对面,看着忍不住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