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回到阮越的房间。
阮越显然是更经常收拾自己的房间,他连书桌上摆放的学习用具,都收拾得很整齐——毕竟看他学校里的课桌, 也不难想象。
卢骄坐到书桌前, 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他这样是不是就算是登堂入室了?
这样的胡思乱想未免让人不禁有些面红耳热,只是这样的到访毕竟还是很不正式的。思及此处,卢骄又忍不住想,要是阮越的父母在的话, 他要怎么介绍自己……之类乱七八糟的。
要不是阮越洗澡很快就好, 回房间的声响把卢骄从神游天外的思绪中拉回来, 卢骄已经快要想到见完家长之后该做什么之类的事情了。
“我给你拿一套衣服吧, 你也去洗个澡。”
阮越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好像还带着一身的水汽一样。
卢骄猛地回过神来, 思绪被打断, 好像才猛然想起来——他们在一起还不到三个小时, 他怎么都想到那么远的事情去了!
他甚至有些不敢看阮越,胡乱地点头应声, 然后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
但阮越已经去给他拿衣服了,卢骄连忙站起身。
阮越背对着他去开衣柜,开口说:“我给你拿一套码数大一点的吧?”
他把擦头发的毛巾披在肩膀上,但是从发尾落下的水珠还是将后背的衣服洇湿出一些深一点的痕迹,显得他消瘦的肩胛骨尤为明显。
从后背看他实在有些偏瘦,垫脚尖去拿高一层的架子上的衣物时,上衣勒着勾显出他的腰细得更明显。
卢骄含糊地应了一声,忍不住走上前去,抬起手又犹豫了片刻,好像不知道该如何落手一样僵硬着没有动弹。
他脚步放轻,阮越压根没有发现他已经走到自己的身后,对一切毫无所觉。他拿好衣服,刚想转过身,感觉到肩膀撞到结实的身躯时,就直接被卢骄按住了。
“!”
阮越惊吓了一跳,但是被按住就没有转身过去,只是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他咽了咽口水问:“怎、怎么了……?”
卢骄伸手把湿漉漉的发尾拨开,露出他的后颈。阮越下意识地往后伸手,但紧接着就是被卢骄直接握住手腕,抬起压到后面去。
“我看看伤口。”卢骄低声说,好像因为他也同样的紧张,声音都因此而绷紧显得沙哑几分。
后颈沾染上水珠,随着阮越身躯微微颤动而滑落下,一直落到衣领以下。
腺体的位置也因此有些湿润,卢骄忍不住伸手轻轻擦拭掉液体,从指腹传来柔软的触感。
一夜过去还能看到咬痕和未消的红肿,贴上去能感觉微微发热,卢骄轻声问:“还痛不痛?”
阮越另一只手慌乱抓住衣柜,才堪堪站稳。
他没法回头,不知所措地回答:“本来就不痛……没事的。”
他下意识地想躲开,但最后还是僵硬地顿住,大脑好像都变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地想着,反正他们已经在一起了,那让卢骄碰一下……也没什么。
阮越的手腕被抓住的姿势有些别扭,卢骄还将他的手腕翻过来,去看昨晚留下的另一处伤口。
手腕结痂很明显,看样子伤口不会再破皮了。
他的手指向上挪了一点,勾着阮越的指根缠住,推着他的右手也同样按到衣柜的边沿上。
阮越一直没有抗拒的动作,直到他……直到卢骄的嘴唇贴在他的后颈上。
“你!”
好像空气都变得燥热了几分一样,阮越好像有一瞬间地恍惚神游,猛地被拽回现实中。
他想转过头去,卢骄另一只手直接按在他的颈边,拇指压着制止他的动作。
“别动,你的信息素又释放出来了,我帮你舔舔。”
阮越瞪大了眼睛,终于迟钝地意识到……为什么会觉得燥热。
而卢骄不等他回应,湿软的唇舌已经覆盖在有些发热的肌肤上,一寸一寸贴着轻轻舔舐。
那触感被无限放大,简直就像被□□过全身一样,才会四肢百骸都触电一样的战栗。
阮越感觉整个人都在发热一样,烈酒的味道并不浓烈,一定是昨晚耗尽的缘故,此时释放的信息素也显得有限。可是被卢骄压在衣柜上,做这样的事情,阮越几乎无法控制身体产生任何微妙的反应。
卢骄的动作还放得温柔缓慢,阮越有种奇怪的幻觉,自己好像变成一块甜品,被对方慢慢品尝。
他忍不住催促:“你倒是咬啊!”
“不能咬。”卢骄嘟哝着说,“周一上课会留下痕迹的。”
阮越声音打着颤,无措地问卢骄:“那、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