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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信心满满。
而这信心却在夜晚就被打破了,禅院家死了一个人,巡逻队的领队,“炳”出身的小队长。
他死了,就死在巡逻的路上。
走在领队身后的人,声称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只是轻轻一声,领队就倒在了地上。
等他们再去看的时候,鼻子以上的部位已经没有了。
截面森白的骨头,和殷红的血肉混合在一起,黏腻又可怖,两道鲜红的血,流了下来。
这样看像是泪。
即便是“炳”,也被这一幕冲击,惊恐的叫声冲破天际。
而现场留下的咒力残秽,就和婚礼那一晚出现的一样。
一时间,禅院家风声鹤唳。没有知道那凶手是怎样突破了森严的戒备,潜伏到了这里。
禅院家护卫队开始日夜不休地巡逻,但依旧在死人。
侍从,旁支子弟,甚至是长老。没有任何规律可言。
那个凶手,就像是个幽灵一样在禅院家四处游荡着。
【是无惨吗?】
【手法像】
【就是在这种报复的方式,杀了后还要泄愤一顿(。】
【确实很无惨】
【但我记得,那个残秽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无惨是被喂了椿药在缠着裕树在这样那样唉?】
【对哦,时间对不上】
【那就不是无惨?可这个手法真的给我一种是他的既视感】
【同意】
不过几天而已,偌大的禅院家就被那只幽灵击溃了。
无论是护卫队加强的巡逻,还是家主和长老对族人的承诺,都挡不住人们的人心惶惶。
旁支陆续有人受不住这种死亡威胁,逃了出去。
在其余咒术世家看来,那些人可以说落荒而逃。
不久前还来参加过婚礼,对禅院极尽谄媚的宾客,在打听清楚了消息后立刻换了一副样子。
避而远之。
而御三家的五条和加茂更是拒之千里,非但没有理会禅院的隐晦求救,反而摆出了隔岸观火的姿态。
禅院家好似成了一座孤岛。
禅院家主面色扭曲,却无可奈何。他身为家主,其他人可以逃,但他不行。他必须坚守。
处于恐惧和茫然中的禅院家主,向自己一脉的小儿子,禅院裕树,行驶了自己的权力——
勒令他留在这里。
【……】
【很符合我对老橘子的刻板印象,不,这样一来的话,也不能说刻板印象吧,应该是事实】
【正确的】
【这个佛龛的手段可真多,还设置了那么多干扰项,是笃定了不想让老婆他们出来吧?】
【那个凶手究竟是谁?】
被父亲叫去谈话的禅院裕树,一个小时后出来了。父亲和他说了很多,他恭敬地听着。
族中仿若被诅咒了一样接连死人,父亲焦虑恐惧着,但奇怪的是禅院裕树并未感到害怕。
就像父亲说的一样,他或许天生就缺少这种情绪。
他现在唯一的烦恼是……
无惨。
他那病弱,却又因为中了药而导致欲望高涨的“妻子”。
也许是中了药的后遗症的缘故,总之无惨“嫁”进来的这些天,总是不知节制地缠着自己。
虽然从未到最后,但,
总会让人不免担忧他的身体。会不会因此垮掉?
他请医师来看过,出乎预料的是,医师的诊断是“夫人的身体正在奇迹上演似的好转中”。
结果就是——
好转的身体,让年轻正盛的禅院裕树都有些吃不消。
这一会儿,好歹让他有了些许用来喘息和休息的时间。
倏然,一道声音打扰了禅院裕树的思绪,“少主,请您在这稍等片刻,大长老想与您谈话。”
“大长老?”
“是的,少主。”侍从点头,将人请进了旁边的房间,“请您等待片刻,大长老很快就到。”
禅院裕树点头。
到了室内,盘腿坐下,侍从奉上了热茶之后,就退了出去,很有眼色地不在这继续打扰。
禅院裕树正在脑海里勾勒着新学会的咒符,增加熟练度,却忽的察觉到一股冷风吹来。
门没关好?
他朝门口看去。
门扉严丝合缝地紧闭着,本该能看到的,守在门外的侍从剪影却不见了,窗户上一片白茫。
这并不寻常。
尤其是在这一段风声鹤唳的时间里,无论是护卫,还是侍从,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失踪。
就在禅院裕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耳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