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知道的堕落摆在她的面前。
女人念完了,依旧用她尖酸的口吻说着什么,可卿已经听不到了,已经不想听了,已经,厌烦了!
当厌烦这个词语出现在可卿的脑海中时,震惊瞬间占领她思想中的高地,令她再次陷入沈思。
女人终於骂完了,事情依旧如同从前,女人得不到任何她想要的利益,只能挺着个肚子慢腾腾的往车上走,这已经是她来这里的第四趟了,第一次就是可卿以佣人的身份将她劝走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再出现的时候,竟是带着她的全部资料来的,包括秦可卿的这个名字。
众人都安慰她,劝解她不必在意。
可卿在宠溺眼神的包围中,笑了,俯身捡起地上被摔开的《红楼梦》,书页上印满了女人高跟鞋的痕迹,可卿看着飞驰而去的跑车,很想告诉她一句:既然怀孕了,就不要再穿高跟鞋了。可是之后转念一想,可卿也不得不笑自己傻了。
接着依旧是种花,阿翔指导着可卿,却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说已经完成的花园,今天又扩大了一倍,这样的速度算下来,怕是连房子里面都会种上玫瑰花,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挠了挠头,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可卿初闻一顿,看了阿翔憨厚呆傻的样子,她又去看满园的玫瑰花,笑着说:“阿翔,你觉得秦可卿会是我么?”
“我没读过那本书,可是我看过电视剧,管家您可比他漂亮多了,您是最好看的!”
“阿翔,如果我真的是秦可卿呢?你会怎么办?”
可卿不知道自己和他说这些做什么,可是对於憨傻的阿翔的话,她相信那将会是发自真心的,也更加是她此刻所需要的!
这个问题却令阿翔犯了难,他宽厚的手掌拍着头,冥思苦想起来,可卿很想听到他的答案,於是也停下手里的活儿,把玩着花铲,花铲绕着把手转动,时而快时而慢,急切,而又不希望听到。
这实在是矛盾。
“阿翔,你尽管直说就好了,我不会怪你的,你还信不过我么,我可是从来没有怪过你的啊!”
阿翔怯生生看着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答案,何必在追问下去,不过是徒增对方的心结,花铲不转了,只有把手还是紧紧的被攥着,令阿翔又的怯生生看了可卿几眼。
“您不用问也知道,不管您是谁,阿翔永远都最喜欢管家了!”
可卿温婉的笑了:“那就不要叫我管家了,像刚才一样,叫我可卿吧。”
“那,可卿,刚才她骂你,你怎么都不还口啊!”
“阿翔,你说如果我说话了,很生气丶很生气的那种,是不是就承认她说的对了呢,我才不会叫她得逞呢!”可卿举起花铲,奋力的开始了一天的养花工作。
阿翔嘀咕了一句,声音很小可是可卿依旧能够听到。
阿翔说:“娶媳妇好麻烦啊,阿翔不要娶了!”
说者无意,听者心酸。
可卿一用力,阿翔尖叫了起来,“可卿,你怎么把玫瑰树苗拔了!”
41 赴宴
尤家的大厅中回响着尤畴绅苍老的声音,寒意见缝插针,将冷清的悲凉塞满尤家的三层别墅,充斥回荡而后又反扑,曾经的灯火阑珊不在,曾经的觥筹交错全无,这个盛极一时的家族还是没有通过这一场的腥风血雨,树倒猢狲散说的终也合乎实际。
尤畴绅的目光投向二楼,沈斟稼起身跟随尤赫强的步伐走上二楼,不算太长的廊道里回荡着难以言明的鬼魅窸窣,随着他们靠近廊道的最深处而变得清楚,不只是窸窣,更多的是吼叫以及谩骂,尤赫强停住脚步,钥匙入门孔,门霍的被拉开,嘶哑声一泄而出,急切的碾压过两人的视线。
拐杖敲击地板的声音响在他们的身后,尤畴绅混沌的嗓音似乎有意配合房内的场景,撞击声未有停顿而又继续响起,他蹒跚着步子踱到床前,这个掺杂着暗红色的白色世界里,那一袭黑衣格外的刺眼,又有着难以言明的协调。
暗淡的光线中,入目的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及一把椅子,保护带将尤蕓息固定在床上,她的头发凌乱丶面色苍白,腕部约三指宽的厚布带子下尽是青紫色的淤痕,她依旧在挣扎着,想要逃离而不能的拼着全力,突然又安静了下来,望着暗红色的窗帘发上不知会有多久的呆,没有人知道在她凝滞的眼神中看到的究竟是什么,张昭仪走了,唯一一个肯将时间与精力花在她身上的人不在了。
尤蕓息大概是在想着张昭仪吧,只是她还记得曾经有那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