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你知道阿翔是在哪儿学的么?”
“怎么?你也想去学,这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阿翔开始只是暂时住在这里,后来习惯了,也不忍心赶走,才留了下来。”
“哦!不过阿翔长得真的很好看,是很书生的那种漂亮!”
沈斟稼迟疑了一下,“难道你最近看上他了?”
“金主,你在想什么呢?可儿只是陈述事实,不带任何感情的!”可卿不乐意的躲闪开沈斟稼的目光,却被紧紧的抱住。
“在这里,你的眼里只能有我!”
“只有你,只有你,金主好烦啊,吃饭去吧!”
可卿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毫不知情的沈斟稼,她看了一下午的日志本,是白蓉留在这里的唯一记忆,柔软而凹凸不平的纸张上,遍布着泪痕,究竟是怎样的事情,令在外人看来乐观开朗的白蓉竟会流下那么多眼泪?
……
可卿又做了噩梦,梦中有一个人要求她离开,说着什么命运,什么无望,尽是些可卿听不懂的话,每每惊醒,又总会看到金主担忧的目光,投进温暖的怀里,可卿总会重展笑颜。
她不希望金主为她担心。
这些经常性的噩梦,她似乎也明了了什么。
她从不问金主关於沈家二老的往事,沈斟稼也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这种忽视有刻意的成分,如果是不想想起的事情,又何必以此令金主感到不安你。
沈家二老与尤家的纠葛都是上一辈的事情,没有必要继续下去,尤其是在沈家二老已经走了,尤畴绅的腿被废掉的情形下,就这样结局好了。
天已经黑了,可是依旧不见沈斟稼的身影,可卿吩咐厨房将饭菜再热一遍,她径直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等着,恍若回到了刚来这里的时候,今夜也是月朗星稀丶惠风和煦,可卿依旧记得初来时自己的惊慌失措,像一只被抓住的小猪,对於这个比喻可卿一直报以排斥的心理,直到金主对她说,小猪是很聪明的动物。
那一晚,她依稀能够记得夫人是如何的激动,吩咐仆人为她打扫房间,安置床铺等等。可卿想如果事情就停留在那一刻,也是不错的。
不会有爱,却也不会有恨。
她还是收拾沈家前任管家烂摊子的新管家,她还是或辞退或新聘管事的那个秦可卿,不会唤起前世的记忆,不会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可卿想,如果她只是一个默默的管家,会不会在跟随金主学会现代的一切生活之后,两人会不会从此再无牵连。
再无牵连,对她来说,这是好残忍的酷刑。
她有歉意,对因为自己来到这里而改变了生活的每个人,可是爱了就是爱了,如何也不能停止之后,选择继续走下去,是唯一的选择。
可卿嗅着微风中携着的玫瑰花香,释然了。
可是,金主依旧没有回来,她渐渐撑不住眼皮的重量,沈沈进入梦乡,梦里有花香,梦里是万紫千红的世界。
50 死讯
可卿揉了揉眼睛,刚一睁开的眼就被晴好的阳光刺得闭上了,一刹那晃过眼睛的人,她不认识。
为了确定,她只好再睁开眼,几滴眼泪掉了下来,不过阳光的刺激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面前的人确实是她不认识的,环视一周,不只一人,而是几个人都在等着她醒过来。
“你们是谁,有什么事?”
可卿拉了拉身上的丝被,坐在她旁边的人在她后面垫了个枕头,可卿倚在枕头上看着这群莫名闯入的人。刚刚醒来的她,带着睡梦中的懵懂,可是眼神中却又有夺人的魄力,这样的神采,令面前的人恍若明了了什么,相视一点头。
“秦小姐是么?”在可卿床边的一个人开口,可卿明白,这个人看来就是头了。
“是!”
“昨天晚上沈斟稼先生受人袭击,您知不知道谁和沈家有仇?”
可卿看着另外有一个人在做笔录,又转回问话人的脸上,才想起什么,刚才的话,令她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会被袭击,他现在在哪里,我要去看他!”
可卿掀起被子想跳下床,这才感觉自己头重脚轻,若不是被扶住,险些要栽倒在地,两个人把她按回床上,示意她安静。
“沈先生并无大碍,现在在医院做例行检查,不久就能回来,请您不要紧张!”坐在床尾的人说。
“他没有受伤吧?”
“只是一点儿小伤,请您相信医生!”坐在床边的人重新坐好,继续刚才被终结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