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昏沉。
橘黄灯光映着地面模糊身影,愈发朦胧暧昧。
她低着头,手胡乱的不知在做什么,弄了好半晌,耳边传来克制的呼吸,越来越急。
两只小手握着的重物,吞吃的很慢,也很费劲。鼻端萦绕着香气,越来越浓,其中裹挟着淡淡檀腥味,两者混合在一起,竟然好闻。呼吸间全是这个味。谢屹抿着唇,下颌绷的紧紧的,差点克制不住发出吼声。
“酒是个好东西。”他睁眼,忍不住赞叹一声。
雪白的肌肤在黑夜中格外扎眼。
沈书瑶从不出声,怕谢屹觉得轻浮放浪,可是此刻,她仿佛释放天性,怎么舒坦怎么来。
宛若莺啼,不绝于耳。
嗓音本就软,正经说话的时候就带着软绵,而眼下,发出的是断断续续的娇声,极其勾人。
沈书瑶又腻了,开始指挥他:“换,换个。”
对于醉酒后的人,谢屹惊喜,从未有过的狂野兽|欲,腰腹紧绷的像石头,只待开凿天地。
“后边。”
谢屹看着她的动作,眸子愈发红了,一向稳重克制的人,此刻跟个毛头小子似的,不管不顾,白日的那些冷静克制全都不见,尽情放肆。
“谢屹,谢屹。”
“哥哥,哥哥,大人…”
“你怎么不说话?”
谢屹轻笑,下巴的汗滴在背脊上,嘴上说她一句,这个时候还不老实。
哥哥两个字喊的好,从未有人如此称呼过他,倒是稀奇了。特别是此时此刻从她嘴里蹦出来,别有一番意味和刺|激。
今晚的男人格外强悍,使不完的劲。
“夫人会的可真多。”
一个时辰后,累趴的沈书瑶嘴里喃喃着,“下次,你亲亲我。”
不用下次,谢屹现在就亲了她额头一下。
沈书瑶不满,抓住他的手,告诉他:“是这。”
谢屹震惊之余笑出声,亲了脸颊好几下,“谁教你的?”
回答他的是均匀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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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晚的事,沈书瑶羞得钻进角落去,“不是的不是的,是喝醉了。”
“谢屹,你信我,我不是轻浮放浪的人。”
她急于解释,怕谢屹误会自己淫|荡,只能说是喝醉。
谢屹根本不在意,对于昨晚,他意犹未尽,想日日如此。
将人搂回怀里,低沉的声线落在耳畔,“你我是夫妻,无需隐瞒,坦诚相待才能长久。”
“还想喝酒吗?”酒后的沈书瑶他爱极了。
她摇头,此时才反应过来今晚为何总是要她喝酒,原来是这样。
“昨晚的事以后不许提,也不许提喝酒。”
“好好,叫声哥哥。”
“谢屹。”
丢脸死了,她要好几天不敢直视他。
男人闷笑,胸膛震动,心跳声如雷。
“床脚好像松了?”一动就响。
谢屹不以为意,说:“昨晚太用力了,明个换了。”
她气得打他,捂着脸不见人。
第19章 019
转眼到了八月初,夏季依然炎热,日光烈的跟火炉子似的,不想出门一步。湖边的荷花凋零的差不多,结了果实,过些日子就能吃到新鲜的莲子了。
沈书瑶前几日回了趟娘家,沈文武那小子禁闭结束,低声低气的跟她诉苦,诉说这些日子的辛苦和无聊,还说父亲让他抄写佛经,为了让他沉心静气。
沈文武对此很不满,在她面前狠狠说了一顿,沈书瑶表面附和着,实则内心赞同沈正安的做法。沈文武就是年纪小,容易冲动,激不得,要是不磨磨性子,日后会吃大亏。
沈书瑶听完唠叨就回了兰园,过了几日又收到了陈淑怡的邀约,去郊外骑马。她很久没去郊外骑马,特别想去,可想到陈淑怡和谢俊之间的糟心事,便回绝了。
他们二人的事一直拖着,搅的她也不安稳。那日谢俊来了兰园,幸好谢屹在,她没出面,让谢屹去应付。过后听谢屹的意思,是林氏不让他出门,怕他和陈淑怡见面,所以来找谢屹说情。
谢屹心烦,让他没事别来兰园,有事派人知会一声就成,谢俊才垂着脑袋离开。
这日下午,谢屹办差没回来,刘一过来找她。问她新置办的拔步床是用金丝楠木还是黄花梨?
沈书瑶面色一红,神态极其不自然的说了句:“黄花梨。”
刘一道好,随后便退下。
她摸向自己的脸,滚烫的,肯定红了。沈书瑶怪到谢屹身上,若不是他不知轻重,怎会有今天的事。再说,换床这事,整个兰园都知道了,估计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