咙干涩,开口的嗓音也发紧,“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
现在说自己不知道,有点开脱的嫌疑,但她确实不清楚。她连自己为何突然失忆也不知道。
谢屹嗯了声,情绪没波动,只是让她好好休息,情绪莫测。她换了干净的衣物,躺在床上休息,暖烘烘的,此刻小腹隐隐有了坠痛感,是以往来月事的感觉。
她盯着谢屹,又说:“你是不是很失望?”
男人望着她,眉眼舒展,瞧着比方才温和些,“是。”
就知道是这样。她自己也很难受,想必谢屹跟自己是一样的,沈书瑶说不出安慰的话,便咬着唇沉默,继而移开目光。
男人手指佛过碎发,停在侧脸,“别多想,该有总会有的。”
他虽失望,却不责怪她。弄错的是大夫,不是她,她也很难受。
“你睡,我出去一趟。”
“去哪?”她紧张的问。
谢屹低头,将拽着衣袖的拿开,“去趟衙门。”
她把手钻进被窝里,冰冷的手指瞬间有了热意。
谢屹帮她拉好被子,“我早点回来。”
她点点头,沉重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水盈盈的眸子注视他的背影,目不转睛。谢屹走了几步回头,唇角扬起弧度,“多思对身子不好,快睡。”
她应了声,扯着被子将脑袋蒙住,没看他。房门嘎吱两声,室内恢复寂静,沈书瑶才把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
谢屹出了兰园,坐上马车出门,却不是去衙门,而是去了别处。
马车平稳,挤在熙攘的街道,稍稍显眼。嘈杂的街市,耳边不得安静。
阿四在驾车,眼睛看前方,耳朵却一直侧着,等候大人吩咐。静默许久后,隔着木板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人找到了吗?”
“是,就在前面街口。”
谢屹嗯了声,闭上眼,眉头紧锁,思绪繁杂。
过了片刻,马车在街口停下,阿四跟着谢屹进了医馆,刘一在门外守着。谢屹要找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回给沈书瑶看病的大夫,到底是大夫误诊,还是其他原因,他要弄个明白。
此时正是下午,医馆人少,三三两两的百姓进出,或是抓药或是看病,并不忙碌。
阿四直接找到上回的大夫,将人带过来。
大夫记性不错,一眼就认出谢屹来,得知他来此的目的,立马脸色大变,抬着袖子慌慌张张擦汗,说话也结巴。
“大,大人,老夫冤枉啊。”
谢屹沉着脸,眼底含冰,却不是不讲理的人,“哪冤枉?”
他给大夫辩解的机会。
“那日去诊脉,夫人确实是喜脉啊,老夫行医四十年,不会看错。”
大夫甚至怀疑,谢夫人是不是滑胎了,怕东窗事发,让他被黑锅。这个念头一起,大夫越想越有可能,瞧着男人不善的神色,大夫心里打鼓。
谢屹沉思,来之前差阿四打听了一下,这大夫医术确实不错,照理说,应该不错弄错,那么,就是别的原因导致的。
男人眸光扫过来,锐利锋芒,“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他说的委婉,大夫也懂什么意思,本来他心里就有疑问,眼下谢屹自己问出来,大夫的胆子就大了。
他思忖半刻,道:“老夫曾见过一些妇人误食某些草药,会使脉象错乱,犹如喜脉。”
话落,瞅了谢屹一眼,小心翼翼观察他的脸色,紧张的额头直冒冷汗,大冬天的,后背竟然湿了。
男人喉结滚动,一言不发的睨了他一眼,随后凝着一张脸离开。大夫看他出了医馆门,如释重负,终于没事了。
-
暮色浓郁,漆黑的夜色笼罩兰园,格外安静。
沈书瑶刚醒,脸颊绯红,眸中倦意未散,揉着眼皮缓了一会,方才清醒些。小腹胀痛的感觉未散,甚至越来越严重。
她朝外喊了声,不一会,知微就端着红糖水进来,以往她月事来了,不管肚子疼不疼,知微都会准备。她一口喝完,肚子果然舒服多了。
“谢屹回来了吗?”
知微摇头,“还没,阿四和刘一也没回来。”
出门几个时辰,人还没回来,沈书瑶有点担心,不是担心他的安全,是担心谢屹在生气,要不怎么还没回来?他说了早点回来的。
知微看出她的担忧,柔声安慰几句,然后问:“饿了吗?先吃点东西。”
“不饿,等谢屹回来。”
她耷拉着眉眼,很没精神,因为月事的缘故,脸色也白了些。知微无声叹息,宽慰道:“别忧心,您还年轻,孩子迟早会有的。”
沈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