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瑶听着雪水半个时辰,肚子饿的咕咕叫,才开门让伙计送饭来。来湖州几日,每次都是自己一人吃饭,她习惯了,吃完就上床躺了会。
再睁眼,外边天黑了,屋内漆黑一片,橘黄的光线从窗外倾泻,稍微有点亮。她揉揉眼,起来把灯点亮,又把窗合上。
谢屹还没回来,不知上午的事进行的如何了?有没有危险?
她打个哈欠,睡一觉起来又饿了,算了,中午吃的有点多,还是先喝点水吧。
一拎茶壶,空了。沈书瑶顿时烦躁,拎着茶壶就下楼,准备让伙计泡壶热茶。结果刚下楼,就见谢屹从外边回来,风尘仆仆,带着一身寒意,眼睫沾了露珠,晶莹透亮的,愈发清冷。
她惊喜的一笑,三两步从楼上跑下来,“谢屹,你回来了。”
谢屹挡住要扑上来的人,低头拍拍身上的灰和冷气,沉着嗓音说:“怎么不穿好衣服下来?外边冷,比前几日还冷。”
现在没下雪,但寒风凛冽,吹得脑袋嗡嗡的疼。
不说还好,一说打个冷颤,衣服透着风。
“还行,我让伙计泡壶热茶上去。”
把茶壶给伙计,两人就一同上楼。
房门一关,沈书瑶就拉着他的手去床边坐着,很小声的问他:“上午的事你知道了吗?”
男人嗯了声,然后将手放在她肩膀,“以后遇见类似的事,先跑,明白吗?”
“啊?”她没懂,义正言辞的说:“那怎么行,我成什么人了,我可是将门之后,不能贪生怕死。”
看男人面色担忧的神情,沈书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在担心自己。
“那我,肯定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是不是这样?”
谢屹松口气,笑着说是,顿了半刻,接着道:“那人叫麻子,是个盐贩子,不定时将私盐运往码头,上回买卖已经是两个月之前,下一次的买卖,不知道何时?不过你今天帮了大忙了。”
“抓着了?”
谢屹摇头,“月老庙的墙角找到下次买卖的时间。”
哦,确实是好消息。
“那你怎么不去部署?”
男人捏捏她的脸,“听没听过将计就计。”
听过,怎么没听过,她爹是将军,就兵法啥的她也看过,就是不会用。
按谢屹的意思,是想一网打尽了。
她张唇,还想问点什么,谢屹就比个嘘的手势,让她别多问,知道的太多,对她没好处,大概就行了。
沈书瑶也懂事,抿着唇点头,问他饿不饿,“咱两吃点好的吧?”
这意思,好像从前吃的不好似的。
“你说,吃什么?”
“我想吃桂花糕,烤鸭,白玉蹄花,还有叫花鸡,还有…”
“等会,我去叫伙计来。”
想吃的挺多,主要是有谢屹陪着,她的胃口就更好了。
一炷香后,想吃的都摆在桌面上,香气四溢,令人食欲大增。
她这些日子养的极好,肤若凝脂,两颊鼓鼓,身段愈发丰满,像是饱满多汁的桃李,很是迷人。
谢屹盯着一张一合的红唇看了半响,随后移开目光,将碗里的汤一口喝完。
“这几日你在客栈待着,哪也别去。我过几日回来。”
桂花糕咬一半,唇齿皆是淡香,甜糯糯的,好吃。
“嗯,你注意安全。”
好几日不回来,肯定是和案子有关,沈书瑶帮不上忙,也不会拖后腿。她向谢屹保证,会照顾好自己。
“阿四留下照顾你。”
阿四愣头愣脑的,不如她一个人在客栈自在,她不要。
“不要,我一个人行。”
“必须留下。”
腮帮子鼓鼓的,不方便说话,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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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屹三日没回来,沈书瑶就在房内待了三日,没下过楼。阿四每隔半个时辰过来看一次,怕她出事。
有时她也烦,让阿四好好待着,别过来盯着她,她没什么问题。可惜阿四不听,就是要过来。
这不,又来了。
沈书瑶听着脚步声,有点不对劲,脚步太轻,不像阿四的脚步,那么是掌柜和伙计的?
她心一紧,侧着耳朵听,房门被打开,虽然声音很轻,但她听得仔细。过了一会,房门又合上,外边人又走了几步,然后在隔壁停下。
到此刻,沈书瑶一颗心悬着,掌柜和伙计知道隔壁两间房没人住,怎会打开又关上,再说,他们没事不会上楼,更不会如此小心翼翼,像做贼似的走路。
难道是贼?
沈书瑶从床上跳下来穿鞋,急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