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里多多少少也会意到了些白涉原本的本性。
林玉京就更加直白了,对着除了许纤以外的人与物俱都是满满的恶意,偶尔流露出阴森之意令人心惊,尤其在之前提起法海与冷情等人的时候,分神都如此了,本体能良善到哪里去?
虽说自其他地方得到的消息都是白涉只差半步就能成仙,功德深厚,但许纤毫不怀疑,白涉绝对能干出水漫金山这种事。
林玉京就更是,既然身为白涉的三尸,想都不用想。
所以许纤得早点说清楚,打个预防针。
可千万别来个水漫金山了。
“若是玉奴做错了什么事情,纤纤杀了我就是。”
白涉凑过去,半拥着许纤,许纤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头被他用手护住,整个人扑进他怀中,鼻尖闻到一股幽冷的媚香,不腻,带着点甜味。
还有点懵呢,手中就被塞了个不知什么东西,圆溜溜的。
她自白涉怀中挣扎着抬起头,张开手,仔细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是个如同红玉般的珠子,里头仿佛盛了红梅色的酒,晃动时有水纹波动,漂亮妖异得很。
她看着手中的珠子。
白涉就瞧着她。
“若是玉奴惹了纤纤生气,纤纤就捏碎这个。”
许纤微微张着嘴,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虽然每个妖怪的妖丹都不尽相同,但总得来说都殊途同归。
但她还是有点不敢置信,“这是妖丹吗?”
她脑子有点卡,傻乎乎地问,“什么妖怪的?”
白涉垂下眼看她,梅红色的眼睛头一次瞧不出任何血腥的意味,温纯的葡萄酒一般。
是他的。
许纤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猛然将这东西塞回白涉手里,“你拿回去,我不能要。”
掌控一个人,不,一个妖的生死这也太让人有压力了。
何况,在许纤这里,她跟他的关系也还没到这种地步。
万一日后分手,反目成仇,他肯定会后悔的。
许纤还是想日后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走到那一步,他们能好聚好散。
“你自己收好,我太粗心了,我不能要。”
她扔下这句话就匆匆出去了,并没注意到身后大妖的神情。
好像有人捏碎了他的心。
身体内另外一个人格几近暴怒,用尽了恶毒的字眼指责他没用,若不是如此,为什么她不接受这个礼物?
这肯定是他的错,他有哪里没有做好,或许是太着急了,吓到她了。
林玉京绝不承认,他暴怒是因为这是他被拒绝的第二次。
许纤拒绝杀死他,将他的命握在手中的第二次。
第一次是他尚且为人之时,第二次,他们仍旧是夫妻,但身份已然对立。
她是降妖除魔的修士,而他则是将要堕魔的千年大妖。
他因着这个,不愿承认白涉就是自己,执意要将这次的拒绝分开,归到白涉身上。
但林玉京无法反驳这个事实。
——在许纤那边,没有林玉京与白涉的分别,在她眼中,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因着许纤这样认为,林玉京就理直气壮地将她在白涉耳边说的那些爱语,瞧着白涉时动情的神情,也都贪婪地归为了自己的东西。
本就是一个妖么,他是白涉的心,是白涉的欲,是白涉的恶,他暗暗想。
林玉京生怕许纤发现这具身体里的两个人格,他并不敢想许纤知晓一切的后果。
所以。
他被拒绝了两次。
若他想要许纤给白涉的那些爱意,他就得连带着也收下这次的拒绝。
……
许纤上路之时还有些惴惴,她既忧心镇江百姓,又忧虑镇江金山寺里的法海。
幸而到了镇江之后,冷情同她说法海并不在这里。
“瘟疫是两天前起的,法海大师那时恰好出门云游了,此时应刚接了消息,在返程路上了。”
马车停在太和药店门前。
之前冷情第一次传音的时候,许纤就把自己能记起来的防治瘟疫的法子都跟她说了个遍。
虽然这是妖毒,许纤摸不大准同瘟疫有什么区别,这些法子有没有用,但有个章程照着做总比坐以待毙要强。
太和药店以及周围的店铺就被冷情作为隔离病人的地点。
许纤到的时候,冷情正带着口罩,领着几个人用稀释的烈酒消毒,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味。
冷情同许纤讲,她给的法子有用,隔离防治多少控制住了瘟疫的蔓延,只是彻底根治应还得避水珠。
林玉京跟在许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