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这小香月是庆喜班的一个戏子,与那柳念乃是青梅竹马,关系甚笃。孙夫人正是对那柳念着迷的时候,小香月的存在自然刺了她的眼,嫉恨之下就派人掳走了小香月,人就关在她在城外的庄子上。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让几个地痞无赖看管着,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但是孙夫人不在乎,或者说这正是她想看到的,谁叫这戏子不懂事儿,非要来碍她的眼呢!
“看着她哪里用得上那许多人,留两个守着,其他人都去青石镇。”
心腹赶紧应下,稍候了片刻,见孙夫人没有其他吩咐了,这才退出去,准备按吩咐去做事儿。
却见院儿里迎面奔来个面色惶急的丫鬟,两手拎着裙子一阵风儿似的从她身边儿掠过去,脑袋上的珠花儿掉了都不晓得。
穿金戴银妖里妖气的,一看就知道是大爷院儿里的人,一天到晚净会哄着大爷在她们身上使银子!
那心腹心里骂着,眼睛贼溜溜一转,见无人注意,迅速蹲下将那珠花捡起,藏进了袖子里。
她还没走出院子,孙夫人疯了一样自后头冲出来,心腹仓促之间来不及躲避,只得咬咬牙往侧边一倒,没让孙夫人撞上她,自己重重摔在了石子儿路上。
孙夫人连个眼神儿都没施舍给她,径直跑远了。后头跟了一串丫鬟媳妇,惊慌失措的喊着夫人,同样打她身边儿跑了过去,没有一个人想到要搭把手拉她一把。
身上好几处地方火辣辣的痛,定是磕破皮了!她自个儿爬起来,咬牙追上去,拉住跑在最后的一个婆子:“怎么都急慌慌的,出什么事儿了?”
婆子眼看自己是追不上前头那些了,索性停下来不跑了,语气激动道:“你还不知道呢?咱们家大爷马上风了!听说抽抽着人事不省了!”
天爷哎!难怪夫人疯了一样,这简直就是天塌了呀!
“竟有此事!”心腹一阵唏嘘,拉上婆子就往前追:“快!我们也去看看!兴许能帮着做点事儿呢!”
婆子猛翻白眼,可拉倒吧!男人马上风,老婆子能帮上什么忙?分明是急吼吼的赶着去看戏的,也是,这样的戏码谁不爱看!
孙大郎双眼紧闭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马氏散着头发,衣裳胡乱的穿在身上,带子都没系好,趴在床边哀声痛哭,又回身去骂丫头:“大夫怎的还没来?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平日里只知道勾着大爷不学好,这会儿叫你们请个大夫都做不好!大爷要是有什么事儿,我把你们全提脚卖了去!”
孙夫人冲进来,一眼看到床上面如金纸的大儿子,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又听到马氏一番话,盯着她那衣衫不整的样子,冲上去就是一巴掌。
“下作的娼妇!大白天儿的就勾着我儿瞎胡闹,害他变成这样了还不消停!我们孙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个毒妇!你个离不得男人的烂货!”
早先就有丫鬟偷偷告知她,马氏需索无度,每每缠着大郎到深夜,闹的大郎身子亏空,只得天天进补。她看在马氏出身高,又还没个孩子傍身的份儿上暂且放过了,没想到几乎害了大郎的性命啊!
马氏岂是好惹的?孙家再有钱还不是得看他们马家的脸色?孙夫人这老虔婆竟敢打她,马氏当下便扑将上去,尖尖的指甲在孙夫人脖子上挠出好几条血道子:“你生的儿子没能耐,你还有脸来怨我?说我勾着大郎胡闹,这屋儿里你塞过来的丫头都是摆设不成?他变成这个样子那都是你害的!”
丫鬟媳妇们冲上来拉架,把打成一团的两位女主子分开,马氏被抱着腰往回拖,嘴里还兀自骂着:“你生的大儿子成亲几年了连个种儿都种不下,二儿子生出来就有病,直接病死了,可见就是你身上有问题!是你害了他们兄弟的!”
孙夫人捂着见了血的脖子,怒不可遏:“反了反了!媳妇居然敢打婆婆,这是大不孝!我要叫大郎休了你!”
“呸!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休了我?我休了他还差不多!”马氏不甘示弱,反唇相讥,顺便把孙大郎也拽进来狠狠地踩了几脚。
背着药箱匆匆赶来的大夫看着这婆媳大战瑟瑟发抖,有心想走,又不能放着床上那气若游丝的病人不管,这有违医者仁心哪!只好硬着头皮大声喝止:“都别吵了!”
争吵的双方同时看向他,大夫鼓起来那点勇气瞬间没了,结结巴巴道:“病、病人怕吵闹,二位冷静!冷静!”
走近一看病人这情况,大夫好悬没破口大骂。这人都快死了,她们不急着救人还有心思在那儿吵架,到底是不是亲娘亲媳妇?
再不救人就真的来不及了,大夫顾不上其他,叫个力气大的婆子掐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