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景行开着车,车速不算慢。后面疾驰过来的哈雷快与他并排,车上男人还不时的用手敲打着他的车窗。
栾景行视而不见,非但没有减速,还加了速,他想甩掉那个不讲理的人。
栾景行先一步回到家,他知道不久后卫琛就会如狂风骤雨一样袭来,他只能把书房反锁,打开笔记本放了交响乐边处理公务。
果然没多久书房的锁被来回扭动,发现不果后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栾景行听到了,但他没开门的打算。现在开门的话只会引发更强烈的争吵,他们需要冷静。
过一会儿后敲门声停了,栾景行看到门底下塞进来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栾景行你开门,我们好好谈。
栾景行想了想,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又给塞回去了,不开。
门外彻底没了动静,栾景行松了一口气又回到了电脑旁。他大概想不到此刻卫琛在门外已是气得龇牙咧嘴。
又过了半个小时候,卫琛不知道从哪找来了钥匙往里捅,这时栾景行才想起来备用钥匙就在卧室的抽屉里,卫琛一定是找到了。
他三步并两步想把门堵上,但还是迟了一步,卫琛开门走了进来。
“你出去,现在我不想和你谈。”栾景行指着门。
卫琛个性向来是直接的,他完全不能接受栾景行冷处理事情的方式。
“我和薄斯年不是你想得那样,他只是因为前几天溺水了还在发烧我送他到楼上休息。”
“恐怕只是你一厢情愿这么想吧。”栾景行冷笑。
“栾景行,你为什么不能有点同情心?”卫琛想不懂,向来明白事理的栾景行这是怎么了。
“我没同情心?”栾景行心里生出一股怒意来,“对,我就是没有同情心,那你呢卫琛,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辉腾的艺人吗?这次怎么屁颠颠的上赶着照顾人?”
“栾景行!”卫琛也生气了,“薄斯年和别人不一样。”
好一句薄斯年和别人不一样。
栾景行嘴角一扯,“也对,有几个人能像他短短时间就爬上了辉腾首席的位置,人要脸树要皮,他不过就是特别不要脸,当然和别人不一样。”
这些尖酸刻薄的话竟是出自栾景行的嘴巴,这一瞬间卫琛脑中刮过无数个栾景行和薄斯年结怨的可能,但却从来没听栾景行说过,那么只能有一个解释。
“栾景行,你吃醋了对吗?”
栾景行面无表情,“卫琛,我为什么要吃醋?我们先来搞清楚一个重点,我生气的原因那是因为你对许董出手,你暴戾自私从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和你在一起我很累。”
卫琛死死压抑着将到嘴边的怒火,哑声问道,“所以你把他给你的手帕捡起来,并且还好好的放在你的衣橱里了?”
他早就猜到了那条手帕是卫琛扔进垃圾桶的。
“那条手帕是fendi私人订制全世界仅此一条,丢了我怎么解释?还有,擅自扔掉别人的东西是品德问题。”
“我问过你了!”
“我没听到!”
卫琛黑着脸,目光落在栾景行书桌上的小玩意儿上,要知道他早就对那东西抱有强烈的不满了。
“那这个呢?如果你对许江天没意思,为什么不扔掉?”
“我为什么要扔?”正正相反,许江天送他的贝壳他觉得好看才用来当装饰品,只有心虚的人才不敢光明正大。
可那上面刻着他和许江天名字的缩写!
卫琛不瞎,他只希望栾景行是他一个人的,因此许江天的出现让他很暴躁,他学不会冷静的处理问题那是因为他很喜欢栾景行,只有太喜欢一个人才会疯狂到失去所有理智。
卫琛沈默着抓起了贝壳,栾景行眼尖的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厉声道,“卫琛你敢砸我们就玩完了!”
他一向骄傲的情商也面临崩溃,栾景行发现面对卫琛他好像也无法冷静下来了。
卫琛直勾勾看着栾景行,栾景行同时瞪着他,两人就像闹别扭的孩子,就看哪一个先妥协。
足足有五分钟之久,卫琛心里是委屈的,为什么要栾景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是那么难,那么难……
他的手缓缓放下,将贝壳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但是却不慎磕在桌子边沿,贝壳顺势掉落地上时,所有精心粘制的外壳都粉碎了。
栾景行脸色瞬间僵了。
“我不是故意的。”卫琛眼神有点慌。
“滚!”栾景行气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