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错误。可是当时的我为什么不信这个邪,非要失去妈妈和孩子,自己也差点挂掉以后才能明白这个道理,这倔劲儿,真的跟我妈一样。
我向我妈忏悔我杀了人,然后告诉她我决定跟着大伯去李家镇,因为有些事情我必须要搞明白,最后我坐在爸妈墓碑中间哭得伤心极了,手上的灰尘抹了一脸。堂哥拿纸给我,我一擦脸看见纸都变成了黑色。
堂哥端端正正的给我爸妈鞠躬了,大伯也蹲在我爸墓碑前叹了口气,然后他把面罩扯了下来,我看见他一脸的悲伤,过了不多久,他拍了拍墓碑说:“明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雪,不会让她受苦的。”
下山的时候我走在最后面,趁他们俩在前面走的时候我还是把花拿出来摆在了墓前,照例是妈妈的放百合,爸爸的放满天星。然后我还偷偷弄出山谷里的水洗手洗脸,上车之前,我已经把自己清理干净了。本来准备拿瓶装水给我洗脸的堂哥惊奇极了,说我像猫,自我清洁能力太强了,还要让我把舌头伸出来看看,要证实我到底是不是用舌头添的,他居然把我逗笑了。
大伯吩咐司机:“再回小雪家去,把那点东西给人家送去,小雪顺便回去收拾点东西跟我们走,要不是刚才那一帮人打岔,现在都直接走了。”
我有些不明白,大伯在这里还有什么朋友或者生意上的夥伴吗?
我拿不解的表情看着堂哥,他笑了一下:“给你邻居的,就姓徐的那家,过年的时候我们拜托他们一定要留住你等我们来,现在送点东西去表示感谢。”
我点头表示了解:“不过也不知道那帮人走了没,他们这会可能去救济站吃午饭去了家里应该没人。”
“那我们到的时候他们在家吧?”
“在。”
“那就行了,你信不信他们今天中午不会去吃饭了?会一直等我们?”
“为什么?这年头吃饭大过天,虽然不怎么好吃,不过哪有不去的道理啊?”
堂哥笑而不语:“我也是猜的。对了,你饿不?我给你拿点吃的。”
我倒是不饿,不过他已经伸手提过我们座椅背后的一个塑料口袋打开了:“想吃什么?这里有牛肉干,凤爪,卤鸡腿什么的。”
“我现在还不饿。”
堂哥停下手里的动作笑嘻嘻的看着我:“我记得你小时候馋零食馋得跟什么似得,你们回来那次,在街上,小叔问你是选择吃零食还是选择买新裙子,你一点都没犹豫的选了零食。怎么着?现在假装不馋了?我就不信你想起泡椒凤爪的味道你不流口水。”
他说完还撕开了包装袋,让那酸辣的味道飘进了我的鼻腔,正如他所说,我的口水开始在口腔里肆无忌惮的游荡,就差流出嘴角了,大半年没吃过泡椒凤爪了,真是想念啊。我赶紧抓过来,塞了一根进嘴里,满足得差点热泪盈眶。
堂哥哈哈大笑:“我爸本来说你下午回家就可以吃到了,万一你不在家我就白拿了。为了让你早点吃到我专门给你带过来,哎,看你吃鸡爪子这幸福样,真的是一点都没辜负我的苦心呐。”
他这么一说,搞得大伯都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笑了,我再看开车的邹师傅的嘴角也翘了起来,我一边吃一边悲催的想:就算是亲人,也是过了这么久没见的啊,我的形象啊……
体验到久违的亲情,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算这幸福是假象也好,让我先体验一把吧。我的眼泪没逃过堂哥的眼睛,不过他没有拆穿我,而是说:“很久没吃辣的了吧?我在国外的时候也想家乡的零食吃想得紧,一回家就迫不及待的找来吃,结果辣得眼泪直流,比你现在还夸张呢。”我真感激他这么替我想,缓解我的尴尬。
☆丶一六二
院里的那帮人已经走了,连两具尸体都带走了。徐叔叔一家果然没去吃饭而在家呆着,孙老师开门看到我们的时候眉开眼笑的,因为我大伯,堂哥,再加我三人六只手都提着东西,都是从车子后备箱拿出来的如包装好的上等牛肉啊火腿等在过去都比较上档次的肉食,都是给他们的。
孙老师不停的跟我大伯说我现在可享福了,有个大伯对我这么好,说别人家的亲戚就不会管侄女的死活,大伯在她的话中华丽丽的变成了活菩萨。我之前都不知道她拍马屁的功夫如此之高深,搞得大伯脸上都有些挂不住,而她还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比如我小时候如何受苦,又如何乖之类的,我听不下去,这不是打我妈的脸吗?我借口回家收拾东西,赶紧逃出了门。
在外人眼中的确如此,我走大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