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反覆出现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那一头,椒图正在专心致志的练习如何边工作边走神,娃娃脸男人一旁捂着肚子愁眉苦脸的模样他完全没注意。突然间,他嗅到了淡淡血腥,没来由心中一阵慌乱。
“段云河,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闻到了,楼下在做饭,好像是青椒炒腊肉。”娃娃脸男人全名段云河,比椒图早一年进入东方工作室,最大的爱好是装道士。
“不,是血腥味。”
“你别吓我,哪里有什么血腥味,”段云河左闻闻右嗅嗅,厨房阳台卧室卫生间全部跑了圈也没闻到血腥味,“不过我又闻到了附近人家蘑菇炖肉的香味。”
椒图摇头,努力静下心神,神思延展。当他发觉这股血腥味是从哪里传来的时候,好不容易恢覆了点的脸色马上又变得苍白,胸口左上的位置顿时揪紧。
“我突然有急事,下午的工作就麻烦你了。”一把抓起外套,椒图毫不迟疑的快步出门,丝毫不顾及段云河的反应。
“不麻烦丶不麻烦,你走好,路上小心~”段云河在椒图身后扬声嘱咐,笑得直咧嘴。
循着珍珠的感应,椒图指点着出租车司机在城市中穿行。左转丶直行,不,不对,从高架走要快许多,等等,请你在这里停,我换乘地铁。所谓心急如焚,大概也就是这样了,他第一次这么深刻的感受到没有强大力量的无助,就算是想快点也不行。
请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到,再过十五分钟……再过十分钟……再过五分钟……
当椒图赶到医院主楼的门边时,他的心突然一沈,浑身似乎都掉进了万年冰窟中,彻骨的寒冷。珍珠传来的温度,没了,他能感受到的只有空气的流动,不管怎么努力都抓不住半丝办毫属於生命的气息。怎么会没有生命的气息!怎么会!进门,上楼,直冲三楼的手术室,珍珠指引着他。
手术室的红灯还亮着,他失却了往日的温和与淡然,推开他人的阻拦不顾一切往里冲。
请你等着我,我来了,就不会让你走。
可是他忘了,他虽然还拥有一些力量,终究却是个凡体肉胎。阻拦的人越来越多,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同时摆脱这么多人冲进去。
不行,要来不及了,肉胎已死,离魂的时间太长就回不去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许多,心头杀意顿起。他狠狠甩开拽住他右手的人,扬起手,对准前方推搡着他胸膛怒骂的人,一挥而下。
现在开始试租期
“你在干什么?”熟悉的女声从走道那一头传来,在一片喧杂中显得格外清晰。
椒图的手顿住,不可置信的转身。走道尽头的楼梯口,是活生生的人,这个人,名叫安心。她右手上臂缠着厚厚的纱布,扶着栏杆望向手术室这边,有些惊讶有些不解。
摆脱身边的人,椒图几个大步,像一阵风般瞬间把安心包围在其中。
“安心……”这种失而覆得的心情虽然很好,但是他永远也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低下头埋在她的颈侧,喃喃唤着她的名字,紧紧抱住她的身躯。
“你不是要搬家吗?怎么跑来了?”温热的怀抱,淡淡的清香,耳畔有人用低醇的声音不断呼唤着自己的名字,这一刻,安心险些丢盔弃甲。
“知道你出事,所以赶来……”
“没什么大事,手臂被戳了一刀而已,你不用这样,回去吧。”打断他,坚持住,不能被击垮!要冷静要沈着,要像普通朋友一样说出每句话。
“我留下陪你,”椒图坚持着:“以后也不会让你一个人。”
混蛋!你都不要我,怎么陪我?怎么不让我一个人?你是故意的,故意想让我难过。安心用没有受伤的左手猛推椒图胸膛,想要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再开口时,言语中已经带了哭腔:“拜托你,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不要关心我,不要照顾我,不要对我有丁点好。”
椒图圈紧手臂,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