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予呈没说话。
宋晟乐心想果然猜中了,他嗤笑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八年间才离家出走这么一次,也还好,跟你爸闹别扭了?”
邢予呈压根不想听到任何提起邢肖利的事,他皱了皱眉,低声道:“嗯,所以别提了,提起来就烦得要死。”
好不容易看到邢予呈吃瘪,宋晟乐心里平衡不少,让邢予呈老是在他的雷区蹦跶,不炸你一回不长记性。
……
周六早晨,邢予呈约着宋晟乐去河荫小区楼下附近的早餐馆吃油条豆浆。
迎着清晨的阳光,轻缓摇曳的树影下,早餐馆老板笑呵呵的端上来两碗香气扑鼻的白豆浆,一筐撒了少许芝麻盐的油条,配着一小碟小咸菜,北方标配早餐。
“慢用啊。”老板慈祥的笑着,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水渍。
“谢谢。”邢予呈道过谢,拿起一个油条就啃了一口,然后不紧不慢的嚼着。
宋晟乐见状递给他一杯水,“早上刚起来先喝点水润润肠。”
“哦。”邢予呈接过来喝了几口,温水下肚,肠胃确实得到了些安慰,胃口似乎都变好了。
宋晟乐尝了口豆浆,冲身后炸油条的老板说:“老板,有白糖吗?”
老板点头道:“有的,我给你拿哈。”
宋晟乐撒了整整两勺绵白糖,勺子在里面搅了搅,然后放进嘴里一舔,口腔里都充斥着甜豆浆的味道。
邢予呈看在眼里,很不理解的皱起眉头,“你怎么在豆浆里放糖啊?甜豆浆怎么喝?”
“豆浆本来就应该是甜的,不然怎么喝??”宋晟乐更不理解的蹩起眉梢。
“咸油条和甜豆浆搭配是什么鬼啊。”邢予呈气笑了,他将一勺辣椒酱丢进豆浆里,上面一层泛起一层红油,花椒和葱花在上面飘,油条撕成几块丢在里边泡着,手一摊:“这样吃才是灵魂搭配。”
“你有病吧,这什么啊?!”宋晟乐忍无可忍的握紧手中的油条,“你这都成豆腐脑儿的吃法了好吗!”
“你还说我?我还想说你那什么玩意儿呢,甜不拉几的能喝吗?再说豆腐脑儿怎么到你那就成咸的了?”
“什么颠三倒四的,我tm!”
“我看你就是没尝过才胡乱搭,北方人哪有有你那么吃的?”
“我怎么没喝过!齁的要命。”
“你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发起了豆浆豆腐脑儿咸甜之争,伴着早餐铺老板时不时泄露的笑声,愉快的早晨就这么开始了。
事后,邢予呈生生喝了两碗咸豆浆示威,宋晟乐喝不过他,气的他把邢予呈的备注直接改成了垃圾豆汁儿,而宋晟乐虽然没喝过他,但吃了近七成的油条不让他泡,邢予呈干脆以牙还牙给他备注叫油条儿。
莫名的和谐。
“好撑,先坐会儿再走吧。”邢予呈摸着肚子,时不时地打个饱嗝儿。
宋晟乐也很撑,油条吃多了太油腻,这下嘴里不是那个味儿不舒服,就拉起吃饱了撑的邢予呈从附近的便利店买了盒薄荷糖含嘴里去味。
周六清晨七点钟的街道,车水马龙且人多混杂,步行街两侧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店铺周围都是来往的行人,杨树荫遮蔽凉爽,恰好天气晴朗照人,要比平时热闹许多。
邢予呈与宋晟乐并肩闲步走在人行道上,宋晟乐对这景象见怪不怪,但许久未归的邢予呈倒是觉得稀奇得很,时不时地问他这座小城市有什么别样的变化。
河荫小区曾经空着的那片荒地盖了座新的“阳光城”小区。
创城以后不再摆夜市小摊的小街道开了个商业步行街,也就是他们一起吃早餐的地方,和市里的差别还是很大,但娱乐需求对於当地人来说很满足。
中心广场早晨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群老人带着音箱到月亮牙雕塑下打太极。
砖头路两旁的银杏树,深绿色叶片枝繁叶茂放肆生长,一些老人会把鸟笼挂在树枝上,供人观赏。
“刚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里变化挺大的,现在和你一起,这种感觉更明显了。”邢予呈说着,手机对着附近的中心广场随手拍了几张照片。
宋晟乐嘴里还含着薄荷糖,含糊的应了一声。
别说他了,有邢予呈在一旁,他也生出一种熟悉的陌生感。
两人在路上闲聊了会儿,不久到了目的地。普通居民楼没有电梯,好在平时常爬五楼宿舍,区区六楼不在话下,一口气上去在家门口的时候,两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