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到旁边的沙发上，然后转向邢予呈。

宋晟乐问：“说吧，你是怎么发现自己可能是无性恋的？”

邢予呈犹豫了一下。他是无性恋没有错，但在跟宋晟乐有肢体接触的时候，不曾有过任何的不愿意，哪怕再亲密的事他都不会反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还要归咎於失去一切之前，只有他所拥有的他还存在，他才不会对宋晟乐有芥蒂。

可宋晟乐怎么想的呢，他看起来就是那种很在乎“初吻”之类事情的人。

邢予呈深吸一口气，“接吻。”他继续说道：“我避开了。”

宋晟乐举起邢嘉颖给他倒的那杯红酒，当着邢予呈的面一饮而尽，吃惯了糖的甜，习惯不了苦涩的他皱了下眉，“不喜欢对方，还是其他原因？”

邢予呈想了一下，说：“不知道，可能……”

那是好感，不是喜欢，不足以有更亲近行为的好感程度。

宋晟乐沈默的逼近他，擡起胳膊搂住他的脖颈，两人的脸近在咫尺，他突然笑了一声，气息带着他熟悉的花香，夹杂着红酒的醇香。

他没有多言，闭上眼睛就吻了上去，但他酒量不好，刚才那杯红酒模糊了他的理智和认知，亲的位置有点偏，落在了邢予呈的嘴角。

宋晟乐亲完，蹭了蹭他的鼻尖，留恋他的气息没舍得直接离开。

邢予呈大脑迟钝了许多，他盯着宋晟乐映着自己影子的清亮眸子，情不自禁的扶上宋晟乐微微发烫的脸，不禁感叹化妆师技术高超，精心打造的妆容特别适合他。

他搂住宋晟乐盈盈一握的细腰，甚至掐了一把，眼睛紧盯他的双唇。

宋晟乐嗯了一声，红酒的香气扑面而来，邢予呈突然也有些醉了，他闭了闭眼，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好像周围的一切都虚化消失了，有的只是眼前人。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圈，声音有点哑了，“我说的是接吻，那个不算。”

宋晟乐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擡起邢予呈的下巴，眼睛努力聚焦，这次看准了嘴唇的位置，又主动贴上去。

他笨拙的含住邢予呈的下唇，触感温热而柔软，双唇慢慢开始纠缠，辗转反侧，他们紧紧拥住对方，跟随本能反应回应着，宋晟乐的意识渐渐模糊，仅存的理智让他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退开了又会被按回去。

第一次知道，原来初吻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