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初的那封信开始默读,不经意问他:“既然是告白日,你丶不参与一下吗?”
“我?”宋晟乐笑了笑,起笔在约他的情书上写下“谢谢”与“对不起”,说道:“我又没有喜欢的人。”
但他不喜欢撒谎,於是在那封情书里多写了一句话——“我有喜欢的人了。”
随后撕了一张便签纸,记录下女孩的班级和姓名,方便对方来找他的时候,当面还给她。
“是吗,哈哈哈,我也没有,学习就是我的女朋友。”邢予呈也笑得很真的一样,“其实我今晚也打算在你走后好好回覆一下这些情书的,那你都不介意了,我也拿出来吧。”
宋晟乐瞟了一眼,说了句:“你果然也收了不少。”
邢予呈这时候没心情开玩笑了,干巴巴的笑着说:“彼此彼此。”
恍然间,他们好像又回到了最初做同桌的时候,也曾一起并肩过数次日落,坐在同一间教室里,听着纸张与笔尖书写的沙沙声,擡眼便可见,触手便可及。
宋晟乐却不敢再擡头直视他,目光只堪堪够到他的胸膛,乃至他白皙的脖颈。
他焦躁不安的心情牵动着心率轨迹,阅过的情话和感受到的喜欢轻易使他产生共鸣。
时刻警示他,喜欢的人就坐在对面。
他们身为男生,胳膊也纤长,桌子的宽度也刚刚好,没有握笔的那只手离他仅有一厘米的距离。
宋晟乐看到最后突然没有耐心一一回覆了,他放下手里的中性笔,再把手不经意的放回原位,又自然的前进了那一厘米之差。
两人的指尖“偶然”接触,简单的触碰却同时感到身体麻酥酥的,没有碰到对方的那只手还在微颤,触碰的指尖仍一动不动,生怕打破这份平衡和短暂的止渴,
心动时钟扑通扑通的记录时长,谁也没有主动移开。
他们心里都默契的有着同一个想法:可以得寸进尺的用手指勾一下吗。
——“上学真没意思。”
宋晟乐一惊,下意识把手抽了回来,为了掩饰他的慌张,又开始整理起了情书,“嗯,是没什么意思。”
邢予呈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曲起手指笑着点了点桌面,“不是,一开始觉得还挺新奇的,毕竟我挺久没进学校了,但是吧,和想象中差距蛮大的,有点失望。”
这倒是新奇,宋晟乐问:“你想象的校园生活是什么样的?”
邢予呈答:“和平。”
宋晟乐笑了,“什么鬼。”
“你懂那种维克多听力前奏一响起就要在桌洞慌忙找听力书的恐惧吗?”
宋晟乐仔细一想,“……貌似有点。”
邢予呈就是想跟宋晟乐吐槽吐槽校园日常,终於找到了机会,他滔滔不绝道:“还有啊,老班和鸡哥,也就是历史和地理,动不动就检查背诵。数学物理乱七八糟的测验题还都是面批,那眼神能杀死人,一个劲儿的质问我这个公式那个公式,我都进步了他还要抓着我以前的错题不放。”
“还有呢,璐大姐还老针对我,动不动就让我朗读,还要声情并茂有感情的朗读,强行拉感情还会被全班嘲笑。”
宋晟乐安静的听他说,面露无奈地说:“我好像没注意我们班上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唉,看热闹的人当然觉得好玩,当事人可一点也不觉得。”邢予呈认真的说道,“你说你没注意,是因为你要么睡觉要么就是自动闭关给自己上自习吧?”
宋晟乐不以为然的说道:“我表哥教我的学习方法结合我自己的实际情况制定的很有效。我不想跟太多人接触,一个人。”
他说完又觉得最后三个字不够严谨,照以前这么说确实没错,但回首过去几个月里,他好像很少一个人。
纠正道:“不,几个人在一起就足够了。”
他口里的几个人具体指的谁显而易见。邢予呈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倒是觉得很欣慰,宋晟乐和他刚回来那段时间对比好太多了,晟惠安的担忧也成了过去式。
邢予呈回想了一下,他似乎也多少有点功劳,改天一定要与晟惠安单独将她当初的委托单独拎出来聊聊。
“高中三年,要学的东西很多已经很累了,不用活的那么累,偶尔歇一下。只知道学习和读书,还会不会玩了?”
还真被他说中了,宋晟乐就是学习上能占领一方天地,换做其他就不一定了,他只能用老话反驳:“这个年纪不就是要读书吗?”
“花样年华是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