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打三四个连环喷嚏。
药盒的小格子还有几粒治鼻炎的药片,感冒没管,吃了药片自我感觉还不错,就骑车去上班了。
昔月的工作服是连带着帽子,他的帽檐拉得很低,带着一只白色口罩,那双眼睛被盖在阴影之下显得更加忧郁。
这天搭讪他的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
宋晟乐一边婉拒,还要在店长的督促下在桌号和出餐口加急铃声下来回跑动,一刻不得闲地度过了漫长的四小时。
“我要烦死了,今天人也太多了吧……还有你啊沈青,你今天上错菜两次了,都是我在你屁股后面收拾,都来了一个月了怎么还会犯这种错误?这样下去实习期还过不过了。”
沈青刚灌下一杯温水,满头都是汗水。忙了大半天还被老员工数落,她心里委屈的很,眼里都闪着泪花,“什么啊,也不至於这么说吧,两个出餐口我来回跑,对讲机里叫你们没一个过来,其他人也上错菜过,凭什么非要抓着我不放。”
旁边的陈昔看不下去了,“行了你俩,店长还没说什么呢,自己人还内讧上瘾了?”
上错的两道菜一份就要八十六,如果店长要她承担责任扣钱的话,一天都白干了。
新店长对他们都比较包容,但最近因为其他分店都在陆续上架中式糕点与“新亭宴”联合合作,店长们都比较忙,对他们就更是松懈不少。
沈青也内疚着,小姑娘刚下学没多久,工作经验不足,但那位老员工就是急性子,餐饮干多了就看新手不顺眼,闻言也只是翻了个白眼去茶水间了。
她走后,陈昔就过来拍拍沈青的肩膀安慰,“没事啊,不管她。晚班结束喝一杯去。”
她点头擦了眼泪,擡眼就看到宋晟乐过来了。他是所有员工中资历和年龄最高的,店长就让宋晟乐暂时担任小组长。
店里人都知道这位小组长以前是警局的,不明白他为什么来这种地方打工,一般都会调侃他是不是因为派出所民警的工资太低,宋晟乐也只是笑笑不说话。这人性格冷,话超少,员工聚会从来不去,不参与任何“宫斗”,反而更受他们的青睐。
“怎么了,都愁眉苦脸的。”宋晟乐的鼻音很重,戴上口罩声音更闷,但听着比以前的声音亲和不少。
沈青摇了摇头,通红的眼睛低敛着,语气可怜兮兮的,“我要是说出来,指不定有些人怎么背后议论我。组长,我今天上错的菜要扣分了吧?”
喉咙很干痒,宋晟乐偏头咳了两声,清了下嗓子说:“虽然没造成实质性损失,但服务不到位很可能被投诉,扣两分吧。”
公事公办,沈青也认了,只是心情还是很不好,任谁忙得累死累活还要扣钱都不爽。
早班这几人其实都身心俱疲,巴不得时针跑快点早点下班,几人凑一起没像平时那样热火朝天的聊。
“哎,来客人了,我去接待了啊。”
宋晟乐也没休息多久,应了他一声去收拾剩下的一个小包间。
沈青和陈昔都快步到门口接待来客,接待语同时说完,眼睛也一起没能从新客人的脸上移开。
来人是一位优雅的西方女士,浓密的亚麻金发和简约大气的长裙,像是古典欧洲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引来无数从四面八方涌来的目光。他一瞬间思考要不要把他那蹩脚的英语展露出来。
女人先开口了,“请问有靠窗的位置吗?我们两位。”
陈昔听到中文就放下心来了,他立刻应声带着客人到靠窗的几个座位挑选。
沈青眼巴巴的看着那位气质长相都极其优越的美女,还是门开的铃声将她的魂儿牵回来。
然而擡头的那一刻,魂儿又被牵走了。
“你好,和刚才的女士一起的。”
直观的感受就是——高,真的好高,大概有一米九以上,似乎还是个混血儿,五官和身材的比例完美的不似真人,简约冷淡的穿搭与周身的气场混合,像块万年不化的墨色寒冰,但欣赏的念头根本挡不住。
“哦哦哦,好的,这边请。”沈青紧张得差点咬到舌头。
昔月也是星级标准的咖啡馆,附近的商务人士和小明星网红都是来打卡的常客,但千篇一律的潮流面孔总会让人审美疲劳,鲜少有这样让人眼前一亮的沧海遗珠。
沈青对着归来的陈昔失声尖叫,“你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好帅好美呜呜……”
陈昔也捂着左胸口,眼睛都亮了,“我靠,她一笑我心脏差点跳出来,他们不是本地人吧,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