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me已经知道了。”
“诶?”她还没说话呢。
弗兰伸手指向他们正在漂流的方向,就在不远的尽头处却忽然没了路,“me想知道的是,这里和下面的距离是?”
她顺着他的手指望向前方,“大概是一百米……吧?我没怎么注意……”
“然后我们就可以为这美丽的瀑布添上暗红的色彩了。”弗兰面无表情,“还可以选择掉下去时的花式,来个完美十分。”
“……那我们该怎么办?”
“准备棺材吧。”
“qaq!!”她抓住了他的手臂,一脸无助,“我们还会有被拯救的希望吗?”
“这概率大概跟boss忽然哭着说不想吃牛排了一样吧。”
虽然不知道谁是boss,但她还是能听出这句话的意思,於是垂着脑袋后悔地说,“对不起,兔子先生。”
“?”被这莫名其妙的道歉弄得一楞的弗兰。
“如果我没有让你跟着我走的话,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爱丽丝脑袋垂得更低了,“对不起。”
……她不是应该要说“你个混蛋都是你要去找什么同伴现在好了我要给你陪葬了”这种话才对吗?受害人明明是她啊。
从始作俑者变成被害人的弗兰淡定地接下了她的话,“的确是这样呢。”
“那个,如果死了的话,我会努力跟上帝说你是被我拖累的。”
“然后呢?”
“然后……你就可以进天堂了?”
“me不会进天堂的。”漂流到尽头的边缘处,弗兰突然将她揽进怀里,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不让她转头,“me还要去地狱探望师傅他们呢。”
话音刚落,他们已经随着水流掉下去,巨大的失重和倾斜感让他怀里的爱丽丝感到一阵阵难受。
就算被保护了她也觉得难受,那兔子先生是不是更辛苦呢?
在即将晕厥过去的时候,她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力量想将他们分开,她下意识地抱紧了弗兰,那力量在试了几次无果之后便消失了,接着一阵柔和的感觉包围住了她,连同被她抱住不放的弗兰,将两人往下掉的速度减弱了大半。
很温暖的感觉,就好像被谁细心呵护着一样。
她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
爱丽丝是被脸颊上传来的痕痒感弄醒的。
她睁开眼睛,还没弄清楚自己在哪里,旁边便传来一把陌生的男声,“嘻嘻嘻,她醒过来了呢。”
“堕王子前辈请不要再用你那绑着可爱粉红色蝴蝶结的餐刀戳她的脸了。”
“嘻嘻,臭青蛙,再说餐刀两个字的话王子就杀了你哦。”
“还有前辈请把你那戴着奇怪帽子的脑袋移开,虽然很适合你,但是会吓到她的,要是她因为前辈的帽子而被吓死了的话me可不会负责。”
“死青蛙,你想死吗?”
“如果前辈觉得你手上那软绵绵的餐刀能杀死me的话,对了,这餐刀的造型也跟前辈很配哦,括号小声。”
这声音……是兔子先生?
躺在地上的爱丽丝转过头,果然弗兰就站在她身边,虽然在和旁边一个戴着高帽子的男性说话,但眼神却一直在看着她。
“兔子先生?”看见弗兰完整无缺没有断手断脚的样子,她微微松了口气,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身体还是有点酸软,“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还没等他回答,他旁边的那个高帽子便嘲笑道,“嘻嘻,兔子先生?跟你的耳朵真配呢。”
“谢谢前辈的赞美。”弗兰看都没看他一眼,“对了前辈,你头上的皇冠变成帽子了,那me就不能再叫前辈堕王子了吧,那叫什么?堕前辈吗?”
“想死的话,王子可以帮你哦。”
高帽子的指间突然出现了三把可爱的餐刀,手指一甩,三把餐刀便飞向弗兰头顶,然后准确地命中了他的兔耳帽子。
她忍不住瞪大眼睛。
“堕前辈,她还在旁边看着呢,你这样会被觉得没有风度的。”弗兰转头望向她,“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不用感到惊讶。”
爱丽丝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担忧地看着那三把稳稳插在那兔帽上的餐刀,“你没事吧?”
“啊,me都习惯了的。”他的眼神望向远方,虽然还是没有感情,但看上去无比凄凉,“堕前辈每个月总是有几天都会这样的,me已经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