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判别她背后的动机。
“我在这里住习惯了。”
香珠露出小贝壳般的牙齿,浅浅笑开,“换个地方嘛……”
她张嘴,含住粗糙而滚烫的耳垂,软软央他:“求求你啦。”
她解开了他的衣带,两只手捧住他的,在听到男人压抑的哼声后双眼一眯,她就知道!
“林长云,相公……你答应我,我就帮你。”她的指尖轻轻画了个圈,不意外沾到了一丝湿意。
林长云的个子高大,她在他怀里像个小娃娃一样,她稍稍往下挪了挪,擡起了自己的腰,对准丶摇晃。
“你答不答应?”
林长云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一块一块,蓬勃高涨。
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强硬地亲了下去。
香珠隔着衣服都在发软,像一根被铁签子串起的五花肉,她脑子一空,什么都忘了,沦陷进林长云给她的极致绚烂中。
林长云收拾好她沾上脏污的衣服,给她盖好被子后出去了。
远处的大山沈默不语,他望着转黄的山体,转身把香珠的脏裤子扔进了水池里。
林长云对搬家一事有些抗拒,香珠也不强迫他,她眼珠无时不刻地转着,绞尽脑汁想办法。
有孕后她离不开保胎药,从林长云小心翼翼的行为和越加沈默的样子来看,她懵懵懂懂知道了这一胎想要顺利保住并不太容易。
许是老天爷都看不惯她用孩子拴住林长云的卑劣做法,她日日呕,夜夜吐,不管林长云再喂她什么好吃的,她都在继续消瘦。
几天过去,她开始吐血了。
林长云盯着她掌心上的鲜血,久久没有回神。
半晌,他终於敢擡起眼睛,对上香珠委屈的目光。
他默然抓起帕子,把她掌心的纹路一点点擦干净,颤抖的呼吸撒在上面,香珠想要合起自己的手掌,男人却执意撑开她的五指。
掌纹缝隙的血擦不掉了,必须要洗。
林长云又去端了水过来,香珠看到水面晃晃荡荡,像是他的心境一般,破碎起伏。
他麻木地重覆着清洗的动作,香珠提醒:“林长云,洗干净了,不要了。”
不要了?
林长云的眸子颤了颤,看着香珠发红的掌心,就像那些鲜血已经无孔不入地透进了她的皮肤中,怎么也擦不干净。
不要了,那他呢?
他怎么办?
他忽然把脸埋进了这只手中,宽阔双肩颤动着,像一座在火药攻击下摧枯拉朽裂开的大山,所有克制的丶隐忍的丶压抑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全然崩塌。
林长云神情木讷而迟钝,沙着嗓子道:“好,不要了,那就不要了。”
香珠感到手上又多了些水分,她歪着头看着林长云,音调拔高,像是见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奇观,“林长云,你哭了?”
不过是让他别洗手了而已,怎么就哭了!
作精都不知道林长云怎么了,她忙拽他上床,看着男人咬着牙落泪的模样,她心里一痛,“你怎么了?”
香珠面色古怪,捂着自己的心口。
她这里,刚才好像心疼了。
她心疼林长云了。
她会在意他的开心和难过了。
“林长云?”香珠眨了眨眼,她十分茫然,她觉得她最近很乖巧,听话到她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
啊,这就是喜爱的力量吗?就像她钟爱馒头和五花肉,愿意为这些东西忍受一切苦难的道理一样?
她盘起腿,握住林长云的手问:“林长云,你说,我爱你,是不是就该放弃一些执念?”
比如国仇,比如家恨,比如先生十年来源源不断地教给她们的东西。
她是真的不懂。
她希望林长云能给她一个答案,好让她心安理得地留在她身边。
林长云是个从容的人,甚至可以说冷酷无情,他从未为任何一个人,哪怕是双亲,掉过一次眼泪。
他睫毛上撑着眼泪的时候,冷硬的脸上居然给香珠一种即将碎裂的错觉。
眼前这块经过千百次锤炼和冲刷的重重巨石,要碎了。
香珠半直起上身,抱住了他的头,细声安慰,“不哭不哭,相公不哭。”
林长云的头发此时软趴趴地垂下,香珠的心也软了许多,她瞬间被激起了一点母爱,手指缠绕着他的发丝,转来转去。
林长云怔楞地竹篓里染着血的帕子,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