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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幼文才过小回廊,书房窗子角便探出一双贼兮兮的鹿眸。
虞景纯皱着眉:“文鸢呐,你今日怎么去了这么久?”
“陪先生说了会话,”虞幼文进了屋,坐到书案边,“今日学了什么?”
虞景纯磨磨蹭蹭地挪到桌边,在他对面坐下,很委屈地告状:
“我哪知道学了什么,先生说的,我都听不懂,我问他,他也不理我。”
虞幼文翻着书,安慰他说:“是我欺骗老师在先,才牵累了你,方才我已经道过歉,以后不会了。”
虞景纯眨了眨眼:“老师?”
“嗯,我以后给你做伴读。”
虞景纯眸中光芒绽放:“那可太好了,终于不是我一个人受折磨了。”
“老师乃当世大儒,你别太没礼貌。”
虞景纯撇撇嘴,心想,明明是那老头先没礼貌的。
虞幼文看着他,凝神沉思了片刻,低声问:“皇叔,我长得不像父亲么?”
虞景纯说:“当然长得不像,我先前说你像皇长兄,只是气质偶尔相似罢了,”
“皇长兄仪表不凡,身姿伟岸,若是你长得像他,我至于被骗这么多年,又哪敢……”
他骤然熄了火,没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