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才挨上,虞幼文就醒了。
他睡眼惺忪地看了看,一边仰起下巴,一边说:“饿了吧,我叫人温着鸡汤。”
“贤惠……”林烬没洗澡,怕他嫌弃,避开了,“等会儿亲,我去洗洗。”
虞幼文捏着他的袖口,恋恋不舍地,轻轻拽了拽:“我有事与你说,要不……”他想说一起洗,又不好意思,“你快点儿。”
虞幼文的眼睫在颤,离得那么近,在橘黄色的光影下。
林烬觉得那双睫毛像是颤在了他心口,搔得五脏六腑都酥痒起来。
他洗的很快,擦着头发出来时,虞幼文披了狐裘坐在桌边,桌上摆着鸡汤并几碟点心。
他把火盆端到虞幼文边上:“下床做甚么,待会冻着了。”
“不是很冷,”虞幼文拿了汤勺递过去,“皇叔那批亲卫,你怎么处理的?”
“送去甘州输粟,”林烬喝着汤,香浓扑鼻,整个身子都暖了,“正好漠北军粮批了,不用调戍边的将士去运。”
虞幼文犹豫了一会儿,轻声说:“东宫亲卫在武学中选,你觉得怎样?”
林烬无所谓地说:“挺好啊,你给提的建议吧,给我省了不少事。”他舀了勺鸡汤喂过去,“作甚么问得这么慎重,怕我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