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当日看到林烬刀疤遍布的脊背。
若他也有那样强健的体魄,挽得动长枪,也会驱策战马随行北征,可他没有这个能耐,只有一张不男不女的脸。
等大军离去,他沉默回转。
拄着那柄抢来的长枪,连路都走不太稳当,踉跄着去了军帐。
他与留守的官员一起,做着力所能及的事,保证前线所需的辎重粮草及时送达。
随着北征军队的愈渐深入,一封封捷报从前线传回。
十月下旬,虞幼文正和人在营帐中议事,前线将士送回一个两拃宽的方木盒。
虞幼文瞧那形状就觉得不对,推了推袁柏的胳膊:“你去看。”
将士不给袁柏,举着盒子道:“崔大人,这是圣上特命送给您的。”
帐子里还有一溜儿的官员,虞幼文无奈,只能上前掀了盒盖,里头果然搁着一颗——模样不是很安详——人头。
人头扎着小辫儿,没了不可一世的匪气,那张脸狰狞恐怖,双眼瞳光散尽。
纵使有准备,但虞幼文的脸还是吓白了。
他缓缓收回目光:“圣上威……”
场面话还没说完,一股怪异的味儿窜入鼻间,他说不下去,掀帘走出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