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冷漠地说:“睡觉。”
叶安醒来时,虞景纯还赖在他怀里,准确地说,是趴在他身上。
像块融化了的糖,脏兮兮甜腻腻。
窗外晨晖初露,他眯着眼问:“死心了么?”
“没。”相当迅速的回答。
叶安展开受伤的双臂,大喇喇躺在床上,姿势放荡不羁,像他才是这张龙床的主人。
他踢了踢虞景纯的屁股蛋:“他们今天走,你不去送送?”
虞景纯脸颊枕酸了,抬起头,换了个方向,另一边有抓伤,碰疼了他才记起,又委屈巴巴地侧回来。
“不去,该说的昨晚都说了。”
“那你也得起来,”叶安不耐地说,“压得我喘不过气。”
虞景纯不仅没听话,还狠狠顶了他一下,在叶安的哼声中说:“你掐我脖子!”
大腿根应该也有伤,被汗渍刺得微疼发痒,叶安说:“我手废了,你有点良心就起开。”
“我又没压你的手,”虞景纯这么说着,用手掌撑着床铺,抬起身。
他垂眸望着叶安:“你为我求情,但我一点都不感激,要不是你,他已经死了。”
叶安脸上没什么好颜色,那副冰冷疏离的样子让虞景纯不舒服:“我没想伤你的……”
他低下脑袋,埋在叶安颈窝里,叶安偏过头,很露骨地避开,虞景纯被伤到了,凶巴巴地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