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程月诸说会尽快来看她已经有一周了,叶真依然没有见到他。即便这一周里他们天天联系,她记在心上的仅是能见到他。
这意味着什么,她很清楚。
还没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就这么对他缴械投降了。
跟程月诸同步了晚饭,他问她饭后有无安排。
“去看叶实彩排。”
“几点?”
“八点出发。”
“一个人吗?”
“跟朋友一起,有好几个。”
“那我就放心了。”
叶真洗好碗,回看他信息,“你呢?之后还是工作?”
“嗯,要出差,去国外。”
叶真心头一闷。
要出国,那短期内就更见不到了吧?
她靠在冰箱上,思前想后,只说了让他注意安全的话。
她猜他想听她说些别的,但她没有。她就是要任性一下。还有,惩罚轻易就缴械投降的自己。
她换了身衣服在家等李瑞星。李老师听说可以看叶实彩排也加入了进来,她们分头行动,李老师跟纪灵一块儿,她跟李瑞星一块儿。
等待期间,叶真依然在想程月诸。他具体什么时间出国呢?要飞多久?在国外是呆几天还是几个月?他去的是哪个国家?有没有时差?有时差的话要怎么提醒他吃饭?
来电铃声打断她无限延伸的思路,叶真拿起手机,是程月诸打来的。
他是来抱怨的吗?因为她最后说了敷衍他的话。
要是他抱怨了,她该怎么做?道歉?安抚?听之任之?
铃声响得太久,仿佛下一秒就会转为无人接听,叶真等不及想出应对之法,接通。
“程……”
“开门,小真,我在你家门口。”
叶真僵化:“……你怎么来了”
“你忘了吗?我说过会尽快来看你。”
“可你不是说要去国外出差吗?”
“开门,我告诉你。”
对对对,她得先去开门,今天气温骤降,外面很冷。
一打开门,她就被拉进带有男士香水味的胸膛里。脸贴在他柔软的外套上,他用双手圈住她腰身,让她尽可能贴住他。
这一刻,她完全没了对他任性和惩罚自己的念头,只想切切实实感受他躯体的温度。
“你是有任意门吗?”
“我没有。”他吻着她的头顶,“我公司出了点事,必须要飞一趟欧洲,我同事已经在飞机上了,我跟他们不同航班。”
“你什么时候飞?”
“凌晨。这次出差会有些久,走之前我必须见你一面。”
程月诸是进入了水逆期。前阵子刚稳定了家族的金融产业,自己做的人工智能项目又出了问题,跟他们合作的欧洲公司高层大面积变动,加之金融方面的善后工作,他需要飞一趟欧洲。
叶真自然不知道背后的覆杂性,她听出的言外之意是,他为了见她一面,跟同事分开行动,搭了一趟不甚舒服的航班。
“要从上海飞吗?”
“嗯。”他抱紧她,头慢慢移到她肩上。
叶真捶他胸口:“多此一举,你会疲劳驾驶的。”
她的担忧将他水逆期的不快全部治愈,他嘴唇擦了擦她的脸颊,心里痒痒的,“今天有司机,去机场的路上我会睡一觉。”
好吧,她差点忘了他是个有钱人。
她提醒他不要一直站在门口,外面冷,程月诸嘴上说好,抱着她的力道分毫不减。
“啪嗒”,玻璃的碎裂声近在咫尺,叶真循声望去,一惊。
是来接她去看叶实彩排的李瑞星。李瑞星右手维持着掉东西的动作,震惊的看着他们,地上是摔碎的玻璃饭盒跟香煎鸡翅。
“……程月诸?”李瑞星怀疑的问。
“好久不见,李老板。”程月诸松开叶真,叶真则像做错事的孩子,脚往边上挪,程月诸先一步抓住她的手,没让她躲避。
李瑞星看了看叶真,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突然想起暑假过后不久,程月诸到他店里示威,故意夸大他妈的病情,他又慌又怕,当天就赶回了老家。
“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
程月诸报以微笑。从过去到现在,他都没把李瑞星当作对手。一个连喜欢都不肯承认的人怎么配做他的对手?李瑞星顶多是个绊脚石,比那些明目张胆的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