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现在稳得住。

“媳妇？睡了？”

听着他的称呼，陶十三眉头一皱，这凑不要脸的，都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居然还敢占她便宜。

见她没有反应，宋宥咽了咽唾沫，大着胆子，又向前挪了两步。

“媳妇？”

叫一声，挪一下，叫一声，挪一下。

不知不觉，就从门口挪到了床边。

刚想再叫一声，就发现背对着他的陶十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了过来。

并且还睁着眼睛看着他。

这冷清的眼神，吓得他一哆嗦。

忐忑不安的心，在看到这个眼神的时候，就直接凉了一半了。

这不是他媳妇看他的眼神。

这是玄天宗老祖，陶十三看着他的眼神。

宋宥艰难的扯出一抹苦笑。

他还是失败了吗？

为何她记得所有人，所有事儿，却独独忘记了和他一起度过的短短几十年？

明明那时他们也如同普通夫妻一般，有着酸甜苦辣。

可偏偏时光短暂，一晃而逝。

从平凡回归修途，他当初还很庆幸，他们还有更长的时间，可以慢慢度过。

可偏偏老天不让他如愿，见不得他们幸福。

想到当初，他脸上更是苦涩。

他都快要不记得，这条路，他一个人走了多久了。

他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好在，他还能远远的看着。

令他感到高兴，又悲伤的事情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