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见惯重症的医生会为你的感冒揪心牵挂,那么他在乎你;
如果一个厨师下班后还肯为你炒菜,那么他在乎你;
如果一个伪娘秘书会为你挺直腰板当男人,那么他在乎你;
如果一个修理工肯为你换下一身泥点的工装穿上让他不自在的正装,那么他在乎你;
如果一个凶残的城管会为你留下路边的野摊子让你吃宵夜,那么他在乎你;
【喂这是混进什么诡异的东西了!】
如果一个律师肯主动在你身上花钱,那么他在乎你。
“……主动花钱么。”钟云深手指一僵,一整天了,靳羽清澈又温暖的笑意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个男人好像什么都看得透,什么都不告诉她,可她坚定地觉得他不会伤害自己。
钟云深发了一会儿呆,一时觉得自己很喜欢靳羽,一时又觉得那只是一种仰慕。
她明白靳羽是对自己很好,无关南宫家族,但又怕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深深的自卑感淹没了心智,她怒骂自己不要那么傻,斥责自己的一厢情愿——
可是自嘲完了,难过完了,希望的小苗头又开始发芽,顶得心口犹如针扎。
钟云深胡乱抱着个枕头,心里又热又疼,最后实在不想再纠结烦恼,索性起身去厨房帮忙。
她推开门,小烛听到动静也打开自己的房门。
“去哪?”小烛问。
“我……我心里乱,不知道要做什么。”钟二心虚嗫嚅。
“你可真闲不住。”小烛打量她,嘴角微微翘起:“我帮你备考学习驾照,然后教你学车怎么样?”
钟云深嘴巴张开了又合上。
“你不愿意?”小烛道:“不愿意就算了。”
“当然愿意!小烛你真好!”钟二蹦跳着推小烛:“你走快点!!”
一室无人,留在桌面上的书页无风自动,纸页一张张往后掀起,最后停在某张空白的页面之上,淡淡的钢笔字迹由浅而深地显现出来:
云深:
如果有这样一个男人,他肯为了你的幸福和尊严,能够拥有你却永远不尝试得到你,能够追求你永远隐忍着不向你表示爱慕——即便他完全能够离开你丶以新的身份重回你身边,也不愿意让你承受失去他的痛苦,那么他比任何人都在乎你。
只是,你无法知道那人是谁,就像你看不到这些我想告诉你丶又不希望你知道的话。
父辈做错的事情,我辈不会再重蹈覆辙;父辈做对的事情,我辈也难以覆制。
宏大的因果和时间之流汇聚到极致,仍是无维中毫无意义的一点。即便如此,我们仍然全心全意投入这片世界里,站在即将告别的悲伤之中,把我们的性命和结局双手捧起,奉在你的面前,看懵懂无知的你如何取舍。
但只要曾经如此接近地看过你,我便满足。
云深,我把一切写在这里,吐露与你擦肩而过的真实,权作我对这位对手丶也是我儿时唯一朋友的敬重。
最后,我想告诉你又不想让你知道的是,我在此世之名,叫做帝江。
——荒·卯·靳羽字
片刻之后,凭空浮现的秀挺字迹慢慢淡去,剩下的又只是一张白纸了。
☆丶论网购炉鼎的不靠谱性(上)
南宫祈风最近心情不太好。
事实上,这是已经可以被定义为“消沈”的负面情绪。狂傲小龙原本耀眼的紫红色头发都暗沈了许多,飞扬跳脱的发梢无精打采地垂在肩头。
因为他已经很久没在文里出现……不,他才没有为了这种事情不高兴!小龙暴躁地否定。
他只是想要修为!!他需要提高修为!!不管付出怎样的——
但是……显而易见的,某些不太靠谱的东西他不能再尝试了。
可他真没有别的途径能提高修为了!就这么干耗着也无非活得长一些,还有开车的技术变好一些罢了!
身在一群大妖怪中间,祈风自觉低人一头,他想要变厉害,又怕丢人。他辗转反侧,权衡了无数次丢人和修为猛增之间的利弊之后,终於拉下脸去寻求帮助。
……
他最先找到了全家公认最可靠的——
“要吃鱼肉吗?挺补的。”墨久拿起一把长刀。
刃薄如冰的刀一横,寒光一闪,映照着墨久喜笑颜开的模样。
自残的大黑鱼你够了够了够了!!!祈风替墨久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