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她粉颊上,哑声问她:“葭葭,你确定现在就要……”
尔葭猛地捂住他的唇:“哎哎哎,你在说什么呀!”
尔葭眨眨眼,娇嗔道:“明明是王爷发呆不说话,我只是提醒王爷快快回神,可不能误解我的好意。”
“确定是在提醒爷回神?” 雅尔江阿笑了,转头看了眼窗外天色,嗓音深深:“而不是在暗示爷该就寝了?”
今儿晚上他非得好好收拾这淘气鬼,让她知道男人的喉结不能轻易摸,真的很容易让人……
顺着他的视线,尔葭伸长脖子看向窗外,满脸惊讶:“呀!天都黑了啊,王爷回来时,夕阳还挂在山边呢。”
尔葭收回小脑袋。“这时间怎和小白马似的,嗖的一下跑远了!”
她叹了口气,嘟着嘴嘀咕:“这话还没说两句呢。”
雅尔江阿盯着她,不语。
继续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尔葭讶然:“王爷,你又在发呆。”
看小姑娘一脸懵然,雅尔江阿大笑,伸手把她狠揉进怀里:“葭葭,爷的葭葭……”
倾身抵上她额头,他低笑:“真是爷的乖宝!”
傻姑娘,有情人在一起时,时间过得当然快。
这家夥抱得太紧,闷的她透不过气来,尔葭努力推开雅尔江阿。“哎呀,我真的透不过气了。”
顶着满头毛茸茸的头发,她气呼呼地说:“王爷,你现在不能……”
握住她肩头,雅尔江阿理了理她满头乱发,爱怜地吻上她额头:“是爷不对!”
自家小姑娘脸皮薄,说是这称呼羞人,非要他答应不许在外唤她。
只是对着这个招人的傻姑娘,他不能保证没有下次。
尔葭扭头轻哼,为了这码事,她抗议过很多次。只是这家夥不讲信用,每次道歉都很利索,下一回依旧照喊不误。
雅尔江阿轻笑,看了眼在她粉颊旁打结的细珠流苏:“葭葭别动,爷帮你理理……”
“王爷。”此时刘贵快步走到内室屏风旁,回话:“皇上在行宫里请御医了,说是十八阿哥病了。”
未等雅尔江阿问话,尔葭忙追问:“十八阿哥病了?”
下午这孩子还活泼乱跳,把她气得头晕心闷,怎么这会儿就叫太医了?
刘贵忙回话:“回格格的话,听说十八阿哥是吃错了东西,慌得王嫔娘娘叫了太医,这才惊动了皇上。”
说完,刘贵偷眼看了下主座上的人,发现王爷正在帮尔葭格格扶正她鬓边的细珠流苏,半个眼神都未曾给他。
没有征求王爷意见,果断给尔葭格格回话,他果然没做错!
毕竟在京中王府时,王爷不愿让这位主子空等他,哪日不能赶回府用膳,都一次不落地差人回府传话。
刘贵早就看清这点,哪敢怠慢这位主子,若他方才磨磨唧唧,向王爷挤眉弄眼征求意见,怕是没好果子吃。
不知刘贵心中的思量,尔葭满脸疑惑:“十八阿哥吃错了东西?吃错什么了?”
“下午时,他还在我这儿用了一碗菱角甜汤。”
听见尔葭格格的话,刘贵心里咯噔一声,此事不会把王爷牵扯进去吧?
刘贵没来得及回话,就听见王爷语气果断道:“葭葭别急,此事定与你无关。”
进了六月,嫩果菱角刚成熟,下面人忙送了一批菱角献给皇上。
前几日,雅尔江阿得赏后,转头便把一篮嫩果菱角给了尔葭。
“是呀,此事确实和我无关。”尔葭直点头,满脸坦然道:“下午我也用了一份菱角甜汤,都是一个锅里出的。”
刘贵忙低下头,此事太医还没下定论,王爷敢哄人就算了,尔葭格格也是信誓旦旦的模样。
有些事,是经不起皇家人的脑补和迁怒。
理顺她粉颊旁的细珠流苏,雅尔江阿轻抚了抚她鬓角,温声安抚:“夏日炎热,小孩子脾胃稍弱,难免会有些不适。”
雅尔江阿自小在宫里长大,小皇子尚且不会说话,首先学的是争皇宠。等皇子进学后,腹中的心眼怕是比筛子还多。
毕竟他就是这样过来的。
下午葭葭与十八阿哥相处时,自家傻姑娘定然是吃亏的一方。
雅尔江阿转头询问谷雨:“你们给十八阿哥上的菱角甜汤,是否让人验过了?”
站在屏风后的谷雨,忙回话:“回王爷的话,菱角甜汤上桌前,跟着十八阿哥过来的嬷嬷与小太监,仔细